亂七八糟的東西,大約花了我小兩千。
我都撿著比較耐用的東西來的,錢是我爸給我的,按他的話說,反正家里現在不缺錢,就當是他給我的創業基金了。
現在想想,我老爸還挺時髦的。
結果就在要立堂口前幾天,胡六爺傳話過來說,時間延後,要等下個月。
我這一算時間,得了,我得先軍訓,然後立堂口了。
第10章軍訓與租房
原本上大學我是打算自己走的,但是我爸說什么也不放心,非要跟著我一起去,剛開始我還嫌他拖累,後來我媽背著人和我說,讓我和我爸一起去,我才反應過來,我爸不僅是想去送送我,還想去看看大學是什么樣子。
到了遼美我才發現,這年月其實還是有很多怪人的,不修邊幅的都還算正常,這老爺們留長頭發和大胡子,真心講,要不是我一進寢室他就自我介紹,說是我的室友,我絕對會開口管他叫叔叔。
我們其實四個四人寢室,不過今年招生出了一個單,這個寢室就住了三個人。我到的最晚,不過我們三個人都是外省的,到是沒有什么地域歧視發生。
老大,也就是大胡子,叫錢軍,今年二十一了,曾經當過一年的社會閑散人士,又復讀了一年,雕塑系。感覺這人相當勵志,反正要是擱我,打死也不復讀,太痛苦了。
老二叫魯明達,十九歲,學陶藝的,帶著一副金絲眼鏡,從談吐上來說,感覺應該出身挺好,這人不太熱情,看著有點衣冠禽獸的架勢,後來接觸後發現人還挺仗義的。
老三也就是我,現年十八歲的周大川,未來的出馬弟子,半宗教人士。
我爸送完我之後就走了,走之前給我留下了三萬塊錢,然後還挺傷感的對我說,「兒啊,這就是爹能給你的最大幫助了,以後你就是成年人了,不能再依靠家里。你爹沒能耐,年紀也大了,得給家里的老小掙花銷。所以以後啊,你就只能自己靠自己,是吃香喝辣還是吃糠野菜,都看你自己了。」
老頭子說的挺傷感,我也感覺很悲壯,覺得手里的這張銀行卡重若千斤。
原本這氛圍其實挺好的,只是後來我老子拿出一部價值近萬的摩托羅拉打電話的時候,有點破壞氛圍。
「哎,老張,什么?你想要我手里那株百年山參啊,哎呀,這個難辦了,那個糧食集團的劉總大後天約了我吃飯。二十萬?這,你帶了人來啊,那就等我回去的吧。我在遼省呢,送我兒子大學,哎呀我這輩子沒上過學,這小子可算沒給我丟臉。」
其實,三萬塊錢也不少了,真的。
一開學緊接著就是軍訓,我們油畫系兩個班,僅僅能夠湊夠一個排,和其他的專業系混成了一個連,在烈日昭昭之下,一個個曬的至少深了兩個色號。
不過,也有例外。
「哎,我說老三,你怎么一點沒黑?」
正是軍訓完,我們寢室三個人打算一起出去搓一頓,聯絡聯絡感情。這出門換衣服的時候,老大眼尖,看著我就有點不是滋味。
「有嗎?可能我深的不明顯。」
我若無其事的回答道,其實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兒,每次軍訓的時候,只要太陽一熱,我就讓柳真媛放一個清風咒,為此我每天都得給小丫頭上供一根冰淇淋,還不能是速凍的,必須是現做的。
速凍的一塊錢一個,現做的兩塊錢,這了這個我曾經據理力爭過,但是沒用,每天兩塊錢的冰淇淋,不然晚上就玩上身,差點讓老大老二以為我晚上夢游。
「你還跟他比,一天一根現做的冰淇淋,跟個小姑娘似的,一定是偷摸用了防曬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