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荒誕的夜,用尖利的刀,割開幕布,展現給辰東看。
卞雨垂眸,眼光落在了手機上,心里鼓點急促,敲得心口疼得發慌,她告訴自己不能亂,這個時候千萬不能亂。
抱著豁出去的念頭,卞雨佝僂著背俯在了地毯上,身子劇烈顫抖,抓起了手機。
辰東的號碼。
他的號碼多少來著?
卞雨抖著手指,才堪堪按下四個號碼而已,她再也沒有勇氣按下去了。
眼前的日光一暗,汪節一就站在她的眼前。
卞雨仰起頭看他,他逆著光,看不清眉眼,一字一句,都在戳她的心。
「怎么?不敢打?」
「怕他不要你?」
「還是你早就知道自己會被拋棄了。」
卞雨閉上眼睛,淚珠簇簇抖落。
辰東和藝術系女生的事,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因為害怕,所以一直不敢和辰東說和汪節一的事。
愛情已經岌岌可危,像是走在懸崖,一不小心。
她粉身碎骨。
辰東掉頭離去,施施然投到另一個女人的溫柔鄉里。
身材頎長站立著的男人,跌坐在地毯上的女人,日光透過恢宏的玻璃窗灑下,兩道影子映在了地板上。
千言萬語,像是一個唯美的故事。
兩人四目相對間,汪節一看見了卞雨的眼眶里淚水打轉,晶瑩滾滾,沾濕了上下睫毛,睫毛低垂,成了眼下青色的影子。
汪節一嘆了口氣,伸手把卞雨摟了起來,讓顫抖的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男人的手指穿過女人的黑發,他壓著她的頭,兩人靠的更緊了一些。
卞雨氣的嗚嗚直叫,渾身震顫,雙手掙扎著想要推開汪節一!
都是因為他!
都是他把自己陷進如此難堪的境地!
卞雨卻被他更用力的將她摟緊,她的長發晃盪在兩人之間,兩條手臂如鋼鑄一般把她牢牢困在他懷里。
最後卞雨只能垂下雙手無力的任由汪節一將她摟在懷里。
這時,就聽見頭頂傳來他的聲音。
是汪節一頗為無奈的語氣,他解釋道,「葯不是我下的,我打了他一頓,把你抱回來的。」
卞雨的眼睛浸了水霧,視線一片模糊,她抖著唇問,「……那車是你給的吧?」
汪節一嗯了一聲。
「辰東……他、他真的在做那種生意?」
像是女人與生俱來的第六感,隱隱約約知道男友台面下的勾當,卻一直不敢問個清楚明白。
汪節一不想提這個掃興的人,只說了一句,「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終於得到了你。
你現在就在我的懷里。
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
卞雨暴怒,困在他的懷里像一頭憤怒的小獸,猛烈的掙扎,她眼神凌厲,質問他,「不重要?怎么不重要?」
「你可是給了他一輛車,不就是為了我嗎?」
「不管下沒下葯,我不都要和你做愛嗎?」
混亂之中,卞雨的手肘狠狠撞了一下他堅實的胸膛,反彈回來,她抱著手臂吃痛,眼睛猶有淚花,她瞪著他,「汪節一,你也沒好到哪去!」
卞雨聲淚俱下的指控沒有換回男人的絲毫悔意,只見汪節一眼睛盯著她,漸漸有了不一樣的火光,似要吞噬她的欲望。
卞雨知道這眼神,昨晚他操她的時候就是這眼神,她心里暗叫不好,正想逃走。
掙扎間,披在卞雨身上的浴巾滑下,露出女人的玲瓏嬌軀,上面都是男人肆虐過後留下的青紫的痕跡,色差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