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拉起他的手，「回去等消息好不好？我沒事的。我媽醒了看見你不好……」

怎么沒事？

剛剛要不是身旁的他攔著，卞媽媽的手掌直蓋在卞雨的身上了，可是還未說幾句，卞媽媽就倒在了卞爸爸的懷里，緊閉著眼，大口的喘。

一時之間，剛剛的劍拔弩張的氣氛全部消散，亂成一團，最後，汪節一和卞爸爸幫著把卞媽媽抬回了房間。

卞雨還是頭一回見歷來身體健康的卞媽媽在自己眼前突然撅過去，心瞬間揪緊，只恨自己沒好好聽媽媽的話，所以這才著急忙慌，想先請走汪節一。

汪節一還在和醫生聯系，看著卞雨白嫩的右肩上好像挨了一點她媽的扇，小臉皺皺巴巴的，眼角好似還帶著一點紅痕，現在腳下就像被膠水黏住一般，怎么都邁不開腿。

「我沒和你哥哥吵架，你別擔心。」卞雨摸了摸汪月的頭發，早上時間倉促，她的兩條麻花辮扎的歪歪扭扭。

屏幕噔的一聲亮起，醫生回復他待會就能到卞雨的小區，告訴了卞雨這個消息後，汪節一這才要離開。

雖然不情願離開，但是再待下去也只是徒增卞雨的為難而已，汪節一又問了卞雨一次，「你媽要是再打你怎么辦？」

卞雨垂眸，掃了一眼右肩，「我媽沒打我，我剛才不小心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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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走汪節一，卞雨在門口等了一會醫生，估計還要一點時間，就先回家里去了。

與剛剛的一陣兵荒馬亂相比，此刻家里顯得靜悄悄的，卞雨和汪節一兩人躺在床上，即使衣衫完好，安安分分抱著睡覺，對卞媽媽沖擊還是不小，還未責罵她了幾句，就直接暈過去了。

主卧室里傳來交談的聲音，卞雨還在納悶，走進以後發現卞媽媽竟然醒著，靠著床頭和卞爸爸聊天。

「……你……」卞雨眨了眨眼睛。

「我什么我？」接過李阿姨端來的濃茶，抿了一口茶水，卞媽媽嘆了口氣，「你說說，好好的安生了幾年，你現在怎么又招惹上他了？」

站在床前的卞雨無奈，「那你……暈……不對……裝暈是干嘛呀？」

卞爸爸小圓桌那里嗑瓜子，呱唧呱唧的聲響，二郎腿晃來晃去，「鄉下太熱，你媽中暑了。」

揮手讓李阿姨先出去，卞媽媽半眯著眼休息了一會兒，眸色清明了一點，「不裝暈能怎么辦？我和你爸直接把人轟出去？」過後幽幽嘆息一聲，「到底拿了人家的錢，就是硬氣不起來。」

卞雨以前就猜到這事了，隱隱約約，從不敢多想，怪不得她爸從馬自達換到寶馬，這幾年又換了奔馳，他供職的那家貿易公司這幾年效益其實不算好。

看了一眼時間，卞媽媽又踢了踢腳邊的卞雨，「等我有空再和你說這事，先幫我把電視打開。」

早上十一點，她戲曲頻道有戲劇要看。

卞雨依言照做，把電視機遙控塞在卞媽媽手里，翻了個白眼，徑直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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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是卞爸爸和媽媽從鄉下帶回來的土雞，配上茶樹菇，李阿姨在鍋爐上煲了很久，雞湯香氣撲鼻。

吃罷晚餐，卞爸爸習慣性出門遛彎，卞媽媽取了牙簽剔牙，「囡囡，你說說看。」

「……什么？」

「幾年前，孩子是他讓你掉的？」

這事全賴在汪節一身上就有點過分了，卞雨搖頭，「……踩到狗了，狗嗷嗚一聲，我嚇到了，就滾下樓梯了。」

卞媽媽皺眉，又問卞雨，「那你昨天人不舒服，去醫院，這事就他搞的吧？」

「……嗯。」都怪汪節一，摁著她上來就是做做做，摩擦久了發炎，疼起來的時候火辣辣的。

卞媽媽接著又問，「是不是認識了他以後大病小病不斷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