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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歡 九月輕歌 1247 字 2021-03-09

謂的零花錢,是一張一萬兩的銀票。

蔣徽打算今日起就開始用這枚印章,銀票過些日子存到銀號去。「這零花錢,也忒多了些。」她故意道,「你可別為了給我添體己銀子,把自己弄得手頭拮據啊。」其實是知道的,他從十多歲就涉足進項長遠的營生,素來手頭富裕。

唐修衡順著她的話說道:「手頭拮據了,我就跟皇上哭窮,求他把我去年婉拒的萬兩黃金賞給我。」

「皇上一定會擔心:給薇瓏指的這是個什么人啊?不成,得多賞薇瓏一些嫁妝。」

唐修衡笑得開懷。蔣徽一個好處就在於,性子坦盪磊落,喜歡開玩笑,更開得起玩笑,只要是她心緒愉悅的時候,任誰都會因她笑聲不斷。

兩名伙計走進來,奉上酒菜,退下之前,給二人斟滿酒。

蔣徽小心翼翼地把匣子照原樣合上,放到一旁,「這份兒大禮我了,也真不敢跟你矯情。」

唐修衡滿意地頷首,「到底是女孩兒,你手里有些銀子,我心里踏實。明白這意思吧?到底,你跟飛卿太不著調,真讓你們鬧騰出心病了。」

蔣徽端杯敬他,「話都在酒里了。」

董飛卿在西山盤桓了整日,起先是與葉先生細說自己日後的打算,讓先生放心:自己這回是動真格的,不是一時興起。

葉先生很是歡喜,把自己得閑寫出來的關於開設書院的細致章程拿給他看。

董飛卿凝神細看,自己存疑或有不同看法的地方,便當即提出來。

葉先生要的就是他這態度,因而興致更高。

午間兩人一起用飯,先生把他當親兒子似的,親自布菜,又擔心自己這兒的飯菜不合他口味,「你們幾個,都是饞貓,難伺候得緊。」

董飛卿笑道:「放心,只要是家常菜,我都覺著特別香。」

大快朵頤之後,董飛卿道:「陪您去外面走走。」

葉先生頷首,到了宅門外,行走在如畫春景之中,她問飛卿:「以前的事,都放下了?」

董飛卿笑說:「放下了。」

「那么,董家呢?」

董飛卿笑意不減,「也放下了。放不下的話,不會著手准備長居京城。」

「這樣我就放心了。」葉先生點到為止,說起旁的事情,「京城的幾個書院山長,陸續給我送來了不少話本子,這些解語最在行。回去的時候,你帶上,讓她得閑就看看。」

董飛卿有些意外,「她最在行?何以見得?」

葉先生沒轍地斜睇他一眼,「解語寫過的一個話本子,如今可是膾炙人口,多少人自己動筆謄錄成冊。再就是說書的、唱戲的,都基於自己的行當酌情改動、填充些內容,地方上我不知道,京城最好的幾個戲班子,可都是隔三差五就唱那出戲看戲的喜歡,點的人多。」

「是么?」董飛卿更為意外。他知道蔣徽有才,也聽說過她寫話本子的事兒,卻不知道,這樣受人追捧。「話本子里寫的是什么事兒?」他問。

葉先生懶得搭理他,「不告訴你。想知道的話,自己去看。」

董飛卿點頭,「一定。」

見他是這態度,葉先生便又加一句:「反正不是那些風花雪月、傷春悲秋的閨中事。」

「我知道。」

「你知道?」

董飛卿篤定地頷首一笑。不解風情的蔣徽,就算想寫尋常閨秀情愫,怕是都寫不出。

「那孩子,一直有點兒男孩子性情。」葉先生心情不錯,便願意與他多說些蔣徽的事,「十來歲左右,寫過一些詩詞,有婉約的,有灑脫的,我和程夫人都覺得文采斐然。結果呢,到她十三四歲,就再不肯寫詩詞。我不明白,問她為何。她便說,回頭看看那些詩詞,太矯情了,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