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恣歡 九月輕歌 1246 字 2021-03-09

「沒法子,就是那個命。」程愷之道,「也是為這個吧,他讓我晚幾年再下場考試,或者干脆就不走科舉這條路。」

駙馬爺不走科舉的話,武職方面,可以統領禁軍,文職方面,可以掌管內務府。蔣徽覺得都不錯,「你怎么想的?」

程愷之沒轍地笑著撓了撓額頭,「早就想過了,要下場考試。可是,皇上說,考試可以,能金榜題名的話,便是沒辜負雙親的悉心教導。只是,考試過去就算了事,我該做什么就做什么,到時候照看好四九城最要緊。」

蔣徽笑道:「好事啊。不然的話,你要熬好幾年資歷,在官場是新人,可身份太壓人,被人怕是要不知道如何對待你才好。」

「這倒是。」程愷之頷首,「順其自然吧。我真是怎么都行。」

另一面,程愷之與董飛卿說話的時候,對走鏢、書院的大事小情頗為好奇,問題不斷,董飛卿一概如實相告。

程愷之說:「我聽舞陽說,皇上得空就找我爹、開林哥問問你的情形,每次都只是聽聽,不說話,但總是滿臉的笑。」

董飛卿訝然失笑,「倒是沒想到,皇上還記得我這么個人。」

「怎么可能不記得。」程愷之道,「你在他心里,分量本來就不比修衡哥輕一分。其實他是真慣著你,跟我爹一樣。」

董飛卿笑了笑,心里泛起暖暖的波瀾。

正月里,蔣徽寫的《定風流》正式搬上戲台,為了這出戲,宋雲橋可謂煞苦心,親自改編不說,排演時亦是要求分外嚴格。

蔣徽知道他付出的辛苦,為此,沒了上一次的淡然心態萬一戲迷們不捧場,宋氏兄弟應該會很難過吧?

她是真的無所謂,卻怕因為自己連累的別人心緒消沉。

《定風流》首次亮相,是在正月初九晚間,宋雲橋、宋遠橋親自來邀請蔣徽、董飛卿去看看,已經為他們預留了雅間。

二人自然是欣然應允,當晚如約去了梨雲班所在的戲園子。

出乎蔣徽意料的是,這出戲分外受捧。大概是因著宋雲橋和一個已經成名角兒的須生分別飾演的叔父、皇帝有幾個酣暢淋漓的唱段吧?她用置身事外的態度衡量這出戲的成功之處。

董飛卿看到的卻是別的:帝王的良苦用心、叔父的風骨傲骨,她都刻畫得入木三分,分外清晰地影射到叔父、皇帝先後整治萬鶴年那件事,更是讓人由衷地生出大快人心之感。

他早就看完了整本《定風流》,每一句對白,每一個場景,都記得清清楚楚。因而在聽戲的時候,他雖然是外行,也能聽得分明。

看得出,宋雲橋十分尊重蔣徽,在對白方面,都是唱腔遷就她寫的對白,而不是相反為之。

他輕輕地把妻子的手握在掌中。

一次一次,夫妻兩個俯視著一樓坐滿了的位子;一次一次,聽到滿堂喝聲、掌聲。

蔣徽暗暗地長長地透了口氣。看得出,戲迷們並非虛情假意的捧場,叫好時固然有著對唱功的贊譽,更有對劇情的認可。

這就好。叔父、皇帝昔年的舉措作為能被認可就好。

至於自己,她倒是不敢居功。畢竟,這一次是照著真實事件撰寫。她倒是有些擔心,怕叔父、皇帝當年風范沒得到恰當的展露。

戲散場之後,戲迷們的掌聲不斷,大手筆打賞的人亦不斷,梨雲班的人齊齊出來拱手作揖道謝。

戲迷們到底是戀戀不舍地離開了戲園子,邊走邊興致勃勃地議論關乎這出戲的一切。

董飛卿和蔣徽去了後台,見宋氏兄弟。

宋雲橋看到蔣徽,立時由衷地笑了,道:「瞧見了吧?妥了。」

蔣徽被他的喜悅感染,也笑了,「看起來,的確是沒辜負你用的這一番苦功。」

「話本子太好,換哪個戲班子唱都是一樣。」宋雲橋這才笑著對夫妻兩個行禮,隨後道,「書院送來的那兩個話本子,我瞧著不錯,請了人幫忙改編成戲,也已經與申小姐、馮小姐簽過文書,給了她們潤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