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血煞的參悟越多，了解越多，削磨的也就越快，這刻全力解析，京長夜大吼：「你在干什么？」

無邊法力狂潮涌過。

寧夜身形一閃，已出現在千機殿穹頂之處。

砰！

他一把捏爆血煞。

這一次，血煞沒有重生。

手持風雨瀟湘劍，寧夜厲聲道：「京長夜，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一劍斬出，無邊風雨瀟湘過。

「你不配神物！」京長夜感應到寧夜法力，再次直襲長空。

但寧夜已再度躲閃，同時京長夜身上已撲撲撲又現出幾個小洞。

京長夜渾不在意：「沒用的！老夫就算站在這里讓你殺，你都得殺上一年。」

「那也未必！」寧夜呼嘯一聲，就見更多的蟲獸蜂擁過來。

蟻多咬死象，一線天制造弱點，蟲獸便趁勢撲擊。

然而對京長夜來說，這依然沒什么意義，這種做法寧夜之前做過，也沒見對他有什么威脅。一記幽冥魔手全方位轟出，只一擊便擊殺了成百上千的蟲獸。

「來多少，我殺多少！」京長夜厲叫：「說，你把我的血煞怎么了？」

寧夜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也沒什么，不過是一些怨念本源，我把它們吸收了。」

吸收？

京長夜一怔：「不可能，你這是找死，就算是涅槃境都不敢吸收怨念。那只會侵染元神，禍亂自身！」

「沒錯，我要的就是這個。」寧夜低低道：「若非如此，又如何殺你呢？」

京長夜一驚，陡然意識到什么：「不好！」

全力防備。

卻沒見到什么怨念攻擊。

心中莫名，隨又出了口氣：「你小子只是在嚇唬我，對嗎？你若敢吸收怨念，你自己早就瘋狂了，又哪什么來攻擊我？」

寧夜輕笑：「我也沒說是我吸收的啊。」

不是你？不是你還有誰？

等等！

不好！

是那些蟲獸！

京長夜一下子明白過來，心神驟起轟鳴，識海中無數怨魂厲嘯。

「啊！」京長夜尖聲長嘶。

果然是蟲獸，血煞是怨念本質，寧夜破解了，並將它們分散在蟲獸身上，當他殺死蟲獸時，那些怨念也便轉移到了他身上。

而現在，這些怨念開始了對他的瘋狂報復。

怨念在本質上，也是元神，只不過是最初級的混沌之念。這些念頭粗暴狂亂，唯有本能，只知殺戮。而對無垢境來說，最怕的就是這種東西。

無垢者，元神無垢也。

如今怨念侵襲，便是無垢染塵。

京長夜的修為已在這刻開始快速下降，氣機狂減。

更可懼者是還有更多的蟲獸在蜂擁而來，主動將生命送到他手上，將那些怨念贈予京長夜。

虛空凝立，遙望下方。

寧夜道：「這些怨念，都是當初你煉死界珠時，所殺害的滿城生靈所化。你當初殺他們時，沒想到自己也會有今天吧。如今，就嘗嘗什么叫報應不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