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冥四野離開,寧夜微微一笑,道:「干得不錯。」
天機的小腦袋已從地底露出:「嘿嘿,還是主人指揮有方啊。」
引來各地水妖,還有在這廟中放置機關資源,自然都是天機干的好事。
「就是可惜了尹天照沒死。」天機還有些遺憾。
寧夜算計這一切,目的終究還是要殺死尹天照的。
寧夜到無所謂:「無妨,其實我也不希望這次就能殺死他,要不然也不會准備後面的計劃。」
「為什么?」天機不解。
寧夜笑道:「就讓他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豈不是便宜他了?背叛宗門,害死這么多同門,總要讓他感受些痛苦,最後死個明白方得舒心。」
「嘿嘿,這到是,被同門師兄給戴了綠帽子,這下他可是有的痛苦了。」
「我指的不是這個。」
「嗯?那是那樣?」
「續命散。」寧夜悠悠回答。
天機一怔,嘿嘿怪笑起來:「怪不得……怪不得……主人你真是太奸詐,太邪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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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小廟,寧夜沿著小河走去。
他是真的要去找紫鱗蛟。
紫鱗蛟被烈陽劍君一劍重創,早已逃到不知哪里去了。
不過這對寧夜來說完全沒有意義,擁有昆侖鏡的他,可以輕易找到紫鱗蛟。
寧夜沒有去附近的水域,而是徑直來到一片小樹林中。
圍著樹林轉了幾圈,寧夜做好要做的事,然後就是安心等待。
夜色已深,大戰之後,這里又重新恢復了寂靜。
一條紫色蛟蛇卻在此時游入林中。
誰也不會想到,紫鱗蛟的秘窟竟然不是在水里,而是在岸上。
只是這刻,這只紫鱗蛟形狀凄慘無比,它的背上被斬了一劍,從頭一直劃到尾,幾乎將它整個劈開。
然而這不是最慘的。
最慘的是烈陽劍意,直入內腑,時時刻刻都在燃燒著它的妖元,逼的紫鱗蛟不得不把大部分的力量都用來壓制烈陽劍意。
盡管如此,這貨也是謹慎,硬是在水中匿藏了好久,才來到岸上,正打算回到秘窟之中療傷,卻突然察覺有一絲不對。
紫鱗蛟揚首,吐出絲絲蛇信:「出來。」
「挺警覺的嘛。」寧夜笑著走出來。
「是你?」紫鱗蛟自然還記得這個人。
看到只是寧夜一人,紫鱗蛟松了口氣:「一個不過藏象中期的小子,以為本妖受了傷,就象過來討便宜?」
它話沒說完,卻看到寧夜眉心的那一點紅色印記,不由面色大變。
寧夜笑道:「看出來了?沒錯,烈陽劍君在我身上留了一道劍意。我是打不過你,不過有此劍意在,再以你體內烈陽劍意為引,此劍一出,你必死無疑。」
「既如此,你還和我廢話這么多作甚?」紫鱗蛟也知道自己無幸理,只是奇怪為什么寧夜還不動手,甚至還費周章在附近擺了陣法。
寧夜回答:「為什么?自然是想省掉這一劍了。打個商量怎么樣?你乖乖受死,把妖丹奉上,我呢,也好省下這寶貴的烈陽劍意,將其消化,引為己用。」
紫鱗蛟聽的怒極:「你想的到美,本妖憑什么答應你?」
「就憑我可以承諾不殺你的孩子,怎么樣?」
紫鱗蛟面色大變。
它終於明白寧夜為什么要布置那一眼可以看穿的陣法了——那本來就不是用來對付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