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當日寧夜轟出天道拳，都沒有讓他們如此震驚。

因為這一刻寧夜所表現出的道境層次之高，在某些方面已超越了聖尊的理解。

這正是寧夜本體從三星之域解析那件主宰大道所得到的感悟。

那可是主宰遺留之道，雖然只是少許，但在深度上卻遠超一般。

這刻金身凝現，恢宏無限，降魔金刃所過處，李鳳山竟然發出凄厲已極的慘叫。

他身體在這一剎那被劈開，直受重創，但到底是人皇巔峰，硬承受了這一擊，厲聲叫道：「你這是什么？」

「降魔之道！」寧夜回答。

說對也對，說不對也不對。

當年那主宰，修天道，歷星空，一生所修博學強大。

但在他晉升無望，入了魔道之後，一生努力之方向便是驅除魔道。

雖然最終落敗而死，但其道義精髓，到是有相當部分在這方面，是以表現上也是無邊神聖，浩然之意。

若用此手法幫紫極聖尊驅魔，到是多半能成。

李鳳山卻不明白：「吾非魔，所降何來！」

他轟轟轟連續打出十三道大神通，氣吞山河，幻化萬千，席卷而出。

寧夜冷笑：「只是你自己以為你不是而已。」

什么？

李鳳山一怔。

那一瞬間他突然意識到好像有什么不對。

忽然心神一顫，一股極度之惡已充斥心頭。

不對！

我入魔了。

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

李鳳山大驚。

他完全不明白自己是何時入的魔。

「你很奇怪？其實沒什么好奇怪的。」寧夜輕笑：「魔頭詭詐，從來都是無孔不入。你以為你沒事，卻不知，你早就中了招了。」

說著降魔之刃再舞，所有神通凝聚在這一擊之下。

我入魔了！

我入魔了！

我入魔了！

怔怔的望著那熾天之刃，李鳳山徹底蒙住了。

那一瞬間，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喃喃道：「是你？是你干的，對不對？」

寧夜沒有回答，只是降魔之刃落下，再次切開李鳳山的身體，伴隨著一道恐怖華光沖霄而起，李鳳山元神爆裂，神光流淌於整座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