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子越來越介懷起來,也許更確切是見到得得吃骨灰之後……就是不舒服!好像得得是被槍槍搶走的……
得得去捏他的臉,有點怨懟他,好像胡鬧的是他,「瞎說什么,槍槍怎么會叫我去死,」
小枚卻很認真的模樣,「你舍不舍得死,」
得得來氣了,「什么死不死,槍槍都走了,我就剩你和老枚了,你非要我傷透了心是不是!」
小枚不安慰她,看了她好一會兒,說了句,「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什么我今天說的話,你神里神經的,今天到底出什么事兒了!」誒,她還會絕地反攻咧,
小枚這時候卻似繞里頭出不來了,靠向沙發背,冷冷看著她,
「我問你,要是有天槍槍要帶你走,你跟不跟他走。」
得得賭氣望著他,「他帶我去哪兒!就是死撒,你就盼著我死,你好娶更好的,」這一說,她更哀怨,小樣兒,好像小枚立馬就變陳世美一樣。
小枚依舊嚴肅地望著她,那意思,今天她不給個痛快話,沒完了!
得得能跟任何人耍賴耍小性兒,跟小枚,是拗不過的,最後,只有她先扛不住,敗下陣來,
嘟嘟嘴,她像撒氣般死揪他的扣子,「不走,不死,只要你別不要我。」
你知道此刻小枚心里!……
咳,這樣的小枚能常見么!當然不常見!
小枚可能事後自己心里都會煩躁,莫名其妙,怎么這一刻對得得跟槍槍的事情這樣計較?
咱們只能壞心眼的笑笑,絕非他更年期提前撒,反而,每每激動人心的時刻在來臨之前總是這樣如產婦陣痛般,能初見端倪又遲遲不來……四攝之首,大乘大金剛鉤菩薩在慢慢覺醒的過程中竟是如此似小媳婦般妒忌、猜疑、沒有安全感……呵呵,怪得了誰?全拜他自己的小母螳螂所賜唄。
139
晚上睡覺的時候,小枚兩手枕在腦後,才跟她說了白天肖教成表揚她的事。
得得壓在他身上,直咬他的脖子,「我立功了你不嘉獎我還慪我,」
小枚翻身手腳圈住她,手摸進她的睡褲揪她的肉屁股,「你要再敢偷偷摸摸搞這種調查,看我怎么整你。」得得腰直扭,就在他身上蹭,「呵呵,我又沒把事情搞砸……」幾得意,當然,她這么高興也不是為錢越這件事,這件事她自己都稀里糊塗的,曉得怎么回事兒?她高興是因為小枚終還是任著她,同意她去松贊林寺了。
第二天,小枚就把老婆送去了機場。
這也符合小枚一貫對她的態度,她的事還是她自己做主,不過多干涉她的自由。
只臨走時,小枚交代,「遇事要機警,保持通訊暢通,什么樣的人什么樣的事兒都不值得怕,自身安全最重要。」
得得也懂事,「我知道你們掛心我,抄完經書我就趕緊回來。」
小枚當然不得就這么放任她一人去闖,一路上、雲南那邊都已經安排好,得得的行程十分順暢,第二日即抵達松贊林寺。
不一樣的天,不一樣的地,得得站在松贊林寺門前的濕地拉姆央措湖,看見魚和鴨子成群結隊,安靜游弋,心情說不出的安逸舒暢。
沿湖轉經要順時針,據說能在里面看到自己的前世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