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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這幾日我都沒練,也不知道落下了多少。」

合芳齋的練功房在地下,玉小刀點頭之後就跟著西門吹雪順著階梯走了下去,和蕭十一郎待在一起的這幾日他沒空練功,也不敢練功,生怕自己又一次走火入魔,他雖然不介意和蕭十一郎那個啥,但是他介意那個啥的時候自己不在清醒的狀態下。

想到走火入魔之事,玉小刀覺得菊花都有些疼,連忙不想了專心看路,只是跟著西門吹雪進了地下的秘道,倒是讓他想到了菊香齋下的地道,從方位來看,兩條地道似乎是可以相通的?

玉小刀輕敲著牆面,果然聽到了空空的回響,如果在這里開一個門的話,兩家糕餅鋪就能相通了,這究竟是巧合,還是玉羅剎的人挖地下道時故意的安排?

玉小刀不知道,西門吹雪似乎也不知道,他引著玉小刀到了練功房外,吩咐好下人之後便推開了門。練功房里真的很大,雖然建在地下,但是有通風口,所以也不會覺得悶。

玉小刀當然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事情,所以他清空腦袋之後便盤膝坐下運轉體內真氣了。而西門吹雪揮舞著手中之劍,在練功房內另一處地方練了起來,對於他來說,每天的練劍早已成為了一種習慣,只有跟劍待在一起,才是他最舒心的時光。

練功房內二人各占一邊,卻誰也沒有打擾到誰,偶爾看到對方的時候甚至覺得更為安心了許多,所以當一個時辰過後西門吹雪說要給玉小刀喂招的時候,玉小刀也沒有拒絕,更沒有任何的擔憂,因為他知道西門吹雪想要殺一個人很容易,想要保護一個人也同樣容易。

白絹在玉小刀的手中飛舞,西門吹雪並沒有用劍,而是空手接著玉小刀的招,時不時開口指點他幾句,倒是讓玉小刀受益匪淺,畢竟武功要見招拆招多練才有實戰經驗,比起南宮翎來,西門吹雪這個對手的檔次顯然是很高很高很高的。

***

直到傍晚的時候玉小刀和西門吹雪才停了手,玉小刀擦了擦滿頭的汗水,人雖然累,但是獲並不小,他即將突破憐花的第四層,秘籍上說如果有機緣,從第四層到第五層不過是轉瞬的功夫,不過這機緣是什么,玉小刀還真沒琢磨出來。

想到蕭十一郎說晚飯也不會回來吃,玉小刀就懶得回去准備晚飯了,索性在合芳齋和西門吹雪一起吃了,倒是消了消中午那些菜色造成的肚子里的油膩,因為給西門吹雪准備的菜大部分是清淡的。

不知道是練功餓了還是合芳齋這里的人准備的飯菜也很好吃,玉小刀最後還意猶未盡般地吃了個白煮蛋,到底是不吃飼料又土生土長的雞,雞蛋的味道好極了。()

以前玉小刀覺得生活怎么能離開手機和電腦呢?而來到這里之後,他也習慣了沒有電的生活,畢竟別說是手機和電腦了,這里連電視機都沒有。晚上的時候吹吹簫看看星星聊聊天,一天也就這么過去了。

在西門吹雪的指導下,玉小刀的簫也吹得好了許多,兩個人坐在屋頂上看著星星,在旁人看來完全是一件難以理解的事情,不過西門吹雪想做的事情,也從來不需要別人理解,他縱是要和小刀看一夜的星星,下人們也不敢說一個字,最多在心里想想,那玉小刀究竟是什么來頭,竟能和他們的庄主稱兄道弟,甚至讓庄主連番破例。

「明天就打算重新開張了么,不再歇一天?」

屋頂上,玉小刀已經起了玉簫,和西門吹雪說著明日的安排。菊香齋歇業了這么多天,再不開張的話他真的可以去喝西北風了,好在這里的西北風里不會帶黃色或灰色的霧霾,不至於讓他喝口都能中毒。

好吧,問題當然不在於西北風,而在於蕭十一郎如今可不是大盜了,家里自然是沒有什么積蓄,而就算他是,玉小刀也不想用他的錢,畢竟每個銅板還是靠自己賺才用得舒心。

「不歇了,歇著也無事,不如把菊香齋恢復正常,也不知道關門這么久,會不會有什么生意。」

玉小刀嘆了口氣,往屋面上一躺,心里也是百感交集。他小的時候家里人都說他有經商的天賦,只是後來家里的事業倒了,管他有沒有經商天賦都沒用了,現在倒是有這個機會可以看看,他到底有沒有經商的天賦能不能當好這糕餅鋪的小老板,或者他該感謝玉羅剎這個爹,沒把菊香齋一把火給燒了?

不知道為什么,玉小刀每次想到不好的事情,第一個想到的總是火燒,明明他小時候也從來不玩火的,怎么會有一種家會被火燒的感覺?也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

「會的,別擔心。」

西門吹雪用手指拂了拂玉小刀額前的碎發,露出了他的一雙星眸,而覺得有些癢的玉小刀在西門吹雪的手掌上吹了口氣,等他的手離開之後這才把頭發又撥回原位,然後自己吹散。

「真像個孩子。」

西門吹雪望著玉小刀的舉動,忍不住笑了起來。和玉小刀待在一起的時候,他總覺得自己似乎也變年輕了,變得無憂無慮起來,空氣似乎也變得好聞了很多,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味,大概是小刀身上特有的味道。

「哪里像孩子了,我不小了,都二十一了!」

「嗯?不是十八么?」

26[我城]

西門吹雪有些詫異,但是也沒有多想,順著話說了下去:「我過了年才二十有一,你此刻便二十一,這是想讓我叫你哥了?還說你不是個孩子,盡知道占便宜。」

西門吹雪並沒有在意小刀的話,也沒有多想,他甚至用手指輕點了下小刀的額頭,一副他太調皮了的模樣,玉小刀訕笑著,心卻是砰砰跳了起來,因為西門吹雪若是對自己有一分懷疑,一定會發現問題所在的,好在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自己。

「原來我才十八歲啊,之前沒人告訴過我,我自己瞎猜的。」

玉小刀找了個借口將暴露年齡的事情圓了過去,他沒有想到這里的玉小刀年僅十八,過了年也才十九,比他小上兩歲,大概是因為長相一樣的緣故,他下意識地也以為這個玉小刀和他同年了。

玉小刀明白下次說話的時候他還是要三思而後行,只是和人閑聊都這么累,他活得是不是太可悲了一些?

玉小刀的聲音有些悶悶的,又閉上了眼睛,西門吹雪倒是想到了他失憶的事情,摸了摸他的額頭有些心疼。一個人連自己的年齡都忘記了,這豈不是天底下最可悲的事情?

「不記得也沒有關系,年齡並不重要,倒是你的生辰快到了,便在下個月初九,等過了年,正好給你過生辰。」

這一日是臘月十九,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轉眼間就要過年,轉眼間就要到小刀的生辰,玉小刀本在想兩個人的生日也不一樣,但一想他是過陽歷的,算算月份和時間,似乎也是在正月里,也罷,就當是過他的二十一歲生日吧。

「嗯,我想回去了,上面有點冷。」

看星星雖然浪漫,看久了卻也無趣,更別提玉小刀剛剛還說錯了話,雖然西門吹雪沒有放在心上,但玉小刀總覺得紙包不住火,等西門吹雪發現他不是他親弟弟的那一日,會不會殺了他,或者找什么巫蠱之術召喚真正的玉小刀回來?

想到也許有一日自己會有這樣的後果,玉小刀不由得顫了顫,看在西門吹雪的眼里他倒真是冷了。玉小刀並不習慣用內力御寒,所以西門吹雪還以為他是真的冷了,連忙抱著他下了屋面。

「我送你回去吧,路上也不一定安全。」

雖然合芳齋距離菊香齋只有幾步的距離,但是西門吹雪還是執意要送玉小刀回去,玉小刀無法,也只得讓他陪了,心里倒是嘟囔著他真的不是個孩子了,走個夜路還需要人陪,而且是堂堂劍神相陪,說出去究竟是會嚇掉人的大牙,還是會惹來旁人艷羨的目光?o(□)o

「他仍未回來?」

菊香齋外並未點著燈籠,里面也是黑漆漆的,一點人味都沒有,玉小刀知道西門吹雪問的是誰,他點了點頭,忍不住坐上了秋千。

這架秋千在他穿越過來的那一天就壞了,但是之後四九修好了它,還加固了下,玉小刀心煩的時候就想盪秋千,所以在西門吹雪出了院子之後,他就一個人在秋千上盪了起來,順便念著堪不破的心法,想試試盪秋千是不是什么機緣,沒曾想就在他盪到最高點的時候,西門吹雪突然又回來了。

因為覺得被看到在盪秋千很幼稚,玉小刀一個緊張就沒抓穩繩子,又從秋千上摔了下來,不過這一次他會功夫了,不會再摔得屁股開花,而有西門吹雪在,即使玉小刀不會武,他也不會讓他摔到地上。

被西門吹雪抱在懷里,玉小刀只覺得頭有些暈,從高處突然墜下的感覺並不算好,更別提他運起輕功之後又被西門吹雪的動作給打斷了,而更糟糕的是他剛剛盪秋千的時候還在想憐花的第四層心法口訣,所以等到西門吹雪放開他的時候,玉小刀已經站不太穩了。

練武者最忌諱的便是走火入魔,而比起走火入魔來說更可怕的事情,便是第二次走火入魔。玉小刀還沒來得及讓西門吹雪快點離開,就雙腳一軟癱倒在了西門吹雪的懷里,上一次走火入魔的感覺玉小刀有些不太記得了,所以這一次,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走火入魔,只覺得渾身使不上力氣,又冷得可怕。

「這是怎么了?」

西門吹雪握住了玉小刀的手,被他的溫度嚇了一跳,搭脈之後發現他氣息紊亂,體內真氣四散,西門吹雪也心知不妙,玉小刀只是從秋千上掉下來而已,怎么會如此?

「大、大概是……走火入魔,我、我剛剛在……在想心法。」

體內真氣四散,玉小刀很是難受,而讓他覺得更難受的是,走火入魔的解決方式只有一種,他到底是該告訴西門吹雪讓他幫他找個小倌兒來,還是將就下讓西門吹雪親自上?

然而玉小刀並沒有多少的考慮時間,西門吹雪就已經把他抱進了房間放在了床上,紅燭點起,玉小刀的臉頰慘白,任是西門吹雪輸了點真氣進去,也如泥牛入海,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你這武功,走火入魔了該何解?」

西門吹雪知道每門武功走火入魔的解決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