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張了張嘴,然後不知該說什么好。
「我知道你會說,原時他很愛我。」陳墨雲咽了一口氣,「可能他覺得那就是愛。但是我不這么認為。他總是頂著愛的借口,名正言順的傷害我。強迫我做不想做的事,並且如果我不聽他的話,他就會懲罰我。這叫愛嗎?這分明是情感勒索。」
決定離開誰,決定和誰一起共度余生,這都是他自己的權力,而他早就不想繼續和原時這么「愛」下去了。
說完陳墨雲就掛了,顧遠嘆了一口氣走進了病房。
剛好原時就在他跨進病房的那一刻醒了。
他睜開朦朧的睡眼後,第一反應是往自己褲子里摸。
顧遠急忙的去接了一杯水端給他,把杯子送到他面前問:「感覺怎么樣?要喝水嗎?」
原時艱難的擠了擠眼睛,聲音嘶啞的說道:「喝……」
於是顧遠立馬坐過去,抬起他的半邊身子給他喂水喝。
他咕嚕咕嚕喝了兩口,然後皺著眉毛問顧遠:「有沒有鏡子?」
原時剛剛手摸到自己腦袋上纏了一圈兒綳帶,知道自己這回肯定是剃了光頭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礙觀瞻。
顧遠舉起手機,對著他臉拍了一張照片,然後遞給他看。
原時撓撓下巴說:「這人誰阿,帥破天際。」
看著原時心態還這么好,顧遠把突然覺得挺心酸的,人陳墨雲這么對他,他倒也不記恨。
「哎,我住院我爸知道嗎?」
「不知道。」
「嗯,千萬別告訴他。」原時拿過顧遠的手機,把剛剛的顧遠拍的那張照片,發給了自己微信。
然後還編輯了一下發了個朋友圈:「頭破了,紀念一下。」
顧遠上去給他點了個贊,擔心的看了原時一眼,難道撞這一下,也把他人給撞成弱智了?
不過陪著他過了一天,只聽他喊疼,也沒見他提起陳墨雲,顧遠心里大石頭也就放下了一半。
說真的,他真怕原時突然問他,他還放不下陳墨雲怎么辦。
可能是真傷心了吧,原時壓根沒提陳墨雲這仨字兒。也是呢,兩個完好無損的頭同時受到了重擊,換誰都不可能一下子好過來。
可是看他這兩天表現得跟沒事兒人一樣,顧遠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兒。原時還不如鬧一場呢,那樣自己心里也踏實點。
看他這么憋著不說,真叫人覺得奇怪又心疼。
顧遠就這么守了他兩天,第三天一大早,倆人同時就被一陣劇烈的敲門聲給吵醒了。
原時睜眼就看見一個穿著制服的警察叔叔站在門口,手里攥著一份文件,字兒正腔圓的開口說:「原時先生,您因為涉嫌非法賣y聚眾賭.博被舉報,請您跟我到警局走一趟。」
這人說完話,原時連一動都沒動,抱著臂打量他一眼道:「新來的?」
那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