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從哪拿了一把鋼的大炒勺,一勺子就蓋在杏兒的頭上:「我也跟你拼了,你不養老人,到處丟人現眼,今天我這個當婆婆的就好好教訓教訓你。」
杏兒被打懵了。
她完全沒有想到早先在她跟前鼠見貓似的婆婆今天會為了一個外人打她。
杏兒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來:「我不活了啊,不活了,碰到惡婆婆,我還過什么啊,離婚,一定要離婚。」
「離,不離不是爹生娘養的。」
胡大妞又拿著勺子在杏兒身上蓋了兩下:「一會兒就給俺兒打電話讓他回來,你把你爹娘也叫過來,咱立馬就商量離婚的事。」
一說離婚,杏兒就熄火了。
她也就是拿著離婚嚇唬人的,要真說離,她還真怕。
她嫁人好幾年,現在可不是黃花大閨女,再加上又生了兒子的,離了婚,可就再也不好找了,再者,她也舍不下孩子啊。
「我,我……」
杏兒坐在地上干瞪眼,可卻再也不敢哭了。
胡大妞對看熱鬧的鄉親道:「行了,大伙都散了吧。」
說完話,她拉著謝子還有賀八進了門,嘭的一聲,把門緊緊的關好。
賀八進了院,上下打量胡大妞:「姑,你老人家真厲害啊,老當益壯啊,不愧是我親姐的姑。」
胡大妞卻是腿上一軟,差點跌倒在地上。
謝子趕緊扶住她:「姑,你沒事吧?」
胡大妞搖頭:「沒事,沒事,能有啥事,俺就是沒想到今天有勇氣反抗兒媳婦,以前俺在倆兒子家那是屁都不敢放一個,今兒這也不知道是咋的,就敢和於杏兒干上了,真是沒想到,沒想到啊,俺到現在這心還直跳呢。」
胡大妞是真嚇著了。
不過現在她緩過勁來也想明白了,於杏兒就是仗著她性子好,她兒子老實,才這么拿捏人的,現在她立起來了,不再看於杏兒的臉色,於杏兒就沒本事折騰了。
謝子倒是笑了:「姑,說句不中聽的,這婆媳關系么,多數也就是那么回事,不是西風壓倒東風,就是東風壓倒西風,往常你弱,自然就被人家壓著,現在你立起來了,她就弱了。」
胡大妞一琢磨還真是這么回事。
謝子又勸胡大妞:「姑你也別怕,於杏兒就是離了婚,憑您這手藝還愁掙不來錢給我哥娶媳婦?」
她拉著胡大妞往屋里走,一邊走一邊說:「姑的手藝是真的好,昨天導演說的話你也都聽到了,人家啥沒吃過,可就是誇您做的菜香,您要是肯出山開個飯館,那一定是買賣興隆,等有錢了,我哥娶啥樣的媳婦不成?」
還就是這么個理兒啊。
以前胡大妞是鑽了牛角尖的,再加上她也怕去城里,就一直在家帶孩子,現在聽謝子這么一分析,又想著以前怕兒媳婦可不就是家里窮鬧的,她要是真開飯館掙了錢,還用怕那倆貨?以後啊,就該那倆貨怕她了。
想到這里,胡大妞就笑了:「先不說這個,我得好好拾一下,一會兒還得去劇組給做午飯呢。」
謝子也拾好了,就和胡大妞一塊去了劇組那邊。
劇組今天開機,謝子過去的時侯正好,剛好馮星飛也過去了,倆人站一塊說了幾句話汪導就來了。
等到香案什么的擺好,謝子和馮星飛跟在汪導身後祭神,准備開機儀式。
這部電影開機什么的並沒有通知媒體,一切都是靜悄悄舉行的。
開機儀式之後,就開始了今天第一場戲。
為了博個開門,今天的戲份挺簡單的。
第一場戲是謝子扮演的春花在河邊洗衣,正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