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這下對李念有些刮目相看了，驚喜的說道，「念兒真是了不起，這都是誰教你的？竟然就想出這種法子賺錢。」

「姐，，你沒覺得念兒不學無術？」

「怎么會。」李清道，「姐姐覺得念兒做的很好。」

李念長期壓抑自己，按照郭氏要求的路子認真讀書，但是每次看到枯燥的詩經，都會覺得索然味，不過要是換成術算，打算盤，他就興致勃勃的，覺得有趣極了，可是這話他不敢對郭氏講。

郭氏唯一的期盼就是他能像姐姐那般，十五歲就得中稟生，然後考中狀元，得以延續父親的遺志。

李念沒有想到，這會兒誇獎他的竟然考中秀才的姐姐，一時只覺得有些五味雜陳。

兩個姐弟一時說了許多話，半夜各自睡去，卻是從來沒有過的親密，第二天一早，李清起了個大早，去了如意居，卻是看到李媽媽，急匆匆的過來說道，「夫人，老夫人怕是病了。」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第17章

李清讓李媽媽去喊郎中來，自己則進了屋子，見屋內窗門緊閉，顯得有些暗沉，皺了皺眉頭，起身去開了窗，清晨裹著晨露的秋風就這樣吹了進來，一掃屋內的沉悶氣息。

郭氏躺在床上，顯是一夜未睡，面目憔悴，更讓李清心驚的是她眼角的皺紋，就好像突然間老去了十歲。

「娘，你是哪里不舒服？」李清坐在了床沿上，柔聲問道。

郭氏低垂著眼瞼，答非所問的說道，「你出生的時候，娘和你爹已經成親三年了，之前有人說你爹體弱，沒辦法孕育，也有人說娘福薄，進門前克死了你祖母。」

「娘……」

「娘和你爹不知道多歡喜，你爹光是想你的名字就用了許久，反反復復的去改。」郭氏道，「你出生之後，尿布都是你爹給你換的，後來又手把手教你寫字，如珠如寶的養大，就差捧在手心里，就是為了讓你去給人做妾的？

郭氏最後的聲音拔高，很是尖銳，「我們李家世代書快論壇，清清白白的，卻是毀在你的手里。」

「我道你怎么想的，覺得自己並非做錯，可是你當時有沒有問過娘，願不願意拿自己女兒的清白去換一條命？」

「娘不願意！」

「娘死了又如何，只要我們清清可以堂堂正正的活著，不受人指點，娘就是死也瞑目了。」郭氏都么剛強的一個人，這時候也禁不住淚流滿面。

李清瞧著，眼淚倏然就流了下來。

「娘，那你有沒有想過女兒？」李清哽咽道。「難道女兒就能眼睜睜的看著娘去死？」

「您走了，女兒和弟弟怎么辦？您就沒想過我心里多難受？」

「就是再來一次，女兒也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