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這樣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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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婉賢出了宮門就看到自家的馬車等候多時，她冷著臉上車,對著一旁的要給她蓋上薄毯的丫鬟，吼道，「放肆！」

「小姐……」丫鬟有些無措的低下頭來。

馮婉賢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把怒氣壓了下去，道，「你去叫王叔謄一份李清的文章來。」心里卻是想著，她倒是要好好看看，讓睿王都不惜誇贊的文章，到底是寫如何！她就不信，李清那字，那詞句還能寫出什么好東西來？

雖然在大殿上也聽內侍讀過，但畢竟不是全文，難以窺探全部內容。

很快宮門口人群就散去了，最後一個出來的花竹意一直徘徊在門口，頗有些猶豫，她既想跟李清交好，但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會不會顯得自己太唐突了，這般想著一直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就站在馬車旁邊等著。

等了半個多時辰也不見人出來，花竹意頗有些奇怪，按道理他們這些人不能長留在宮中，這會兒應該是出宮才對？

只是真的要走，花竹意又有些擔心……，不會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就這般糾結中，又過了半個時辰，花竹意無奈，上了馬車准備回家，突然間看到宮中側門大開，出來一頂小轎子，等著轎子門簾被拉開，露出睿王硬朗挺拔的身姿來，他懷里抱著一個女子，卻是用斗篷遮住大半，只依稀看出來穿著的鞋子。

睿王抱著女子，大步流星的上了王府的馬車，不過一會兒，那馬車就在王府侍衛的簇擁下，消失在了視線中，花竹意怎么覺得那雙鞋子很像是李清穿的，大趙的官服，紗帽不分男女，但是唯獨靴子卻是不同，女官的要稍短一些。

花竹意因為扶著李清，恰巧注意到李清的兩只靴子長短不齊，好像是兩個尺碼一樣，不過朝廷一向輕慢女官，發錯也是有可能的，當時她倒也沒在意，誰知道竟然會讓她因為這個認出李清來。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宮外已經點起了燈籠，那橘紅色的光芒照耀的四周紅彤彤的，花竹意的侍從過來，問道，「大人，該是回去了吧？」

花竹意這才回過神來，道，「走吧。」心里卻是想著……，不會真是她想的那般吧，睿王和李清原本就認識？難道說睿王徇私舞弊了？隨即想了想又搖頭，那樣文采，又何須讓睿王徇私？李清憑著自己的能力就可以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來，只是兩個人到底是什么關系？

這倒是有意思了……，花竹意覺得自己好像是窺探到了不得秘密，又想到有一天，那些嘲諷過李清的人，知道她和睿王的關系匪淺，會是怎樣的表情？一想到這里，竟然忍不住露出笑容來。

那些男官們實在是太猖狂了，總是要碰壁一次。

這么一想花竹意就越發有些期待了起來，這個李清才華橫溢，有著治國之能，還被孔秀文看中提拔，和以後的攝政王睿王關系匪淺……，以後朝廷的格局是不是要變一變了？會不會終於等到了如同聖尊皇後在世時候一般，女官的盛世？

花竹意也知道自己這想法過於天真了一些，如果睿王真的對李清不同，為什么沒有直接求娶，何必要這般這般遮遮掩掩的？但是她還是更樂於往好的地方想，畢竟剛才瞧睿王抱著李清的姿勢，極為的小心翼翼，像是怕摔倒她一般……，這可不像是隨意玩弄的態度，或許是李清不願意嫁人之後放棄進士身份洗手作羹湯？又或者是因為李清曾經給秦王做妾？皇帝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