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本來應該上前菜的服務生非常有會看氛圍,將他們桌的菜和後廚延後了一會兒。後來看到席然看起來恢復了正常,開始和桓修說話了之後才去上涼菜。
「我是不是不應該飯前給你這么大的驚嚇的?飯都該吃不下去了。」
「不……我好了。」席然搖搖頭,他的聲音還有點抖,但和剛才說不出話的模樣比已經好多了。安排好了這樣的約會,他一定會讓其順利地結束的,包括吃飯這件事。
席然喝了口冰水,感覺熱到快要炸開的頭似乎冷靜了一些,但他的手還有點發抖,杯子里的冰塊不斷和被子碰撞發出聲響。他感覺現在有點像醉酒的狀態,腦袋有些暈,嘴巴也十分干澀。
「抱歉,我在公共場合這么失態,丟臉了……」席然小聲地和桓修說道,他知道剛才肯定前後鄰桌的蟲都在看自己,一個一米八幾的雌蟲哭成這個樣子。
「不是因為我有點惡趣味嗎。」桓修主動包攬責任,他的確是早先就知道了禮物袋子,還故意放進去看席然的反應,並且樂在其中了。
「那個盒子怎么會在我的袋子里?雄主難道昨天就發現我要送你禮物了嗎?」
「嗯。昨晚發現的,想捉弄你一下。」桓修笑呵呵地承認,並且給席然講了昨天自己也想要藏禮物結果和他的禮物撞了藏身處的事情。
「對了,你要送我什么?我只看了盒子,還沒有打開看過。」
席然在到戒指這樣庄重又充滿新意的珍貴禮物後,頓時覺得自己在商店買的東西拿不出手了,臉頰發燙,不是很想拿出來。
「給我嘛。我很好奇。」桓修堅持道。
「……是領帶。」席然低著頭低聲道,從袋子里將盒子拿出來,越過餐桌遞給桓修。
「我看到的時候想起白西裝,感覺會很配你,就買了……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也不是自己做的。」
桓修當場就拆了,他想起西裝的事是席然一手操辦,自己都沒有過問過。不過看領帶的模樣,他也知道席然雖然不擅長這個,但絕對做了很多功課,最後婚禮的效果一定會很好的。
「別這么說,我很喜歡。再說你平時不是做了很多東西送我嗎?」
「嗯?」席然疑惑。
「一日三餐不都是你做的嗎?加起來算一算,兩位數都不夠數了。我只送了你這一個東西。」
「那些不算。」
「那些算的。」桓修用耍賴一般的語氣堅持道。
他語氣輕松,一邊吃飯一邊開了不少玩笑,席然的情緒慢慢也就徹底緩和下來了。只是之後吃晚飯哪怕走路開車都忍不住一直瞥自己的手指,桓修都忍不住出聲提醒他開車要看路了。
都回到家了,席然坐在床邊,看著戒指又開始愣神。
「差不多該緩過來了吧?」
「還是覺得像做夢一樣。不知道該怎么才好。」席然誠實地向桓修袒露他的心情,同時又露出了一個難得的,傻笑一樣的表情,把桓修也逗笑了。
「這種時候』運動』一下,然後睡個好覺就好了。」
桓修親吻上去,將席然擁倒在柔軟的床上。
……
凌晨12點,因為這一天經歷了太多事情,回來又耳鬢斯磨了一番,外加上席然好像還是有些頭暈,這會兒他已經睡下了。
靜音模式的通訊器沒有給他推送,但是論壇的帖子里不少留言嚷嚷著求最新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