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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神,下意識看著柳予遠。

「你堵著門了。」柳予遠心跟他解釋。

「不好意思。」姜羨朝旁讓開一條道,他抬頭打量仁康樂,他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之後漸漸疏遠,到後來幾乎形同陌路。

他一向不是一個擅長交際的人,但他在仁康樂這個朋友身上花了十足的力,他很難去描述這種感覺,但他覺得難受。

仁康樂對他露了個笑臉,關門出去。

姜羨同手同腳地走到柳予遠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閆驍揶揄他:「怎么又回來了?」

姜羨沒回他,他又顧自說下去:「見了帥哥失神了?」

「沒有。」姜羨下意識為自己辯解,「你們都比他好看。」

「那誰最好看?」柳予遠登時有了點興趣,一翹一翹地抖著腿,問他。

閆驍惡狠狠威脅他:「你最好給我想清楚了姜羨,你要選大柳,你就一下得罪了兩個人。」

幼稚死了。

柳予遠看起來比他成熟不少,不屑這般低端手段,懶洋洋地跟姜羨講:「你實話實說就好,我這人一向很溫柔。」

也很可怕,笑面虎比惡霸可怕不少。

都是一群幼稚的人。

但這群幼稚的還得罪不起,姜羨只好認真去看,閆驍閆劍長相偏硬,柳予遠長相偏柔而致,看著就不是同種款式。

但他識時務者為俊傑,寧願樹敵兩位也不願得罪室友,肯定道:「我覺得柳予遠最好看。」

「草。」閆驍作勢要掐他玩,柳予遠拿空著的手把他拉到一邊護著,一邊誇他,「有眼光,以後柳哥護著你。」

閆驍氣到暈厥,場面一時十分失控。

後來閆家老頭子今天突然回國,兩兄弟接了電話後緊急回去,只剩下姜羨陪著柳予遠。

「人走茶涼啊。」柳予遠嘆氣,看著姜羨幽幽道,「終於可以說了,我是因為你才斷了手。」

「你的手沒有斷。」姜羨老實安慰他,「醫生說只是傷了點表面的,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你不要擔心。」

「挺擔心的。」柳予遠繼續給他壓力,「我還得打籃球,晨跑,做筆記,還有……」

他舔齒笑,停頓了一句繼續說:「男人的事,你懂的,總之沒手不行。」

姜羨被他整得愧疚至極,一時沒時間去想仁康樂的事,老老實實給柳予遠出主意:「以後都我給你干,什么都做的。」

「噗。」柳予遠笑出了聲,覺得好玩,「你還真應我啊,無聊開玩笑而已。」

「我都干的。」姜羨跟他強調,「都是我的錯。」

柳予遠笑:「你想干就干吧。」

姜羨是個實在人,說干就真干,擼起袖子給柳予遠喂了個蘋果,又跑上跑下地去給他拿葯拿片掛號子。

他走路風風火火,在十一樓的掛角處,和仁康樂撞了個正著。

仁康樂手上拿了不少東西,一撞全散在地上,幾張紙飄飄搖搖從樓層飛下去,掉在了十樓的樓梯口,而後有人踩在上邊,踩出了幾大個腳印。

姜羨下去撿回來還他,正要走時,仁康樂出聲叫住他,語氣竟是難得的溫柔,說你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