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什么樣的態度，畢竟之前和斗牙王一起生活的時候，斗牙王也或多或少地說了些他和葉一之間的事情，在殺生丸的印象中，葉一是個強大又冷漠的人，他還是年幼，有些疑惑笑得這么溫和的男人怎么可能會是冷漠的呢？

葉一頓了一下，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手掌順勢按上他的發頂，揉了揉，「嗯。」

這種時候除了答應，葉一也不知道應該做些什么才好。

殺生丸開心地眯起眼睛，蹭進葉一懷里去，覺得自己父親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冷漠，一定是斗牙王弄錯了。

抱著懷里單純的小崽子，葉一半響無言，說些什么？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葉一還從來沒有過子嗣……或許也有過，但是他都忘了，他沒有除了這個世界之外的記憶，除了系統，他什么也記不住，大概在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也會完全忘記這里的事情。

突然就感覺有點遺憾。

「父親？」殺生丸抬頭，小手抓住了他的衣襟，兩眼閃閃的，含著些祈翼，「父親要留下來陪著我們嗎？我們一家三口！」

一家三口這種詞句很是誘人，葉一伸手捏了一下他肉乎乎的臉頰，眼神都柔和一些下來，「嗯，陪著你們。殺生開心嗎？」

殺生丸一口白牙咬住了嘴唇，臉上紅紅的，有些興奮，「開心！」

「父親要和我們一起去西國嗎？」

葉一皺眉，拒絕得很果斷，「不去，就在這里就很好了。」

「……」殺生丸低下頭有些沮喪，懂事地沒有詢問理由，只是把腦袋埋進他懷里蹭了蹭。

軟嫩的小崽子這么沖著他撒嬌，葉一心里的不爽也被安撫了，抱著他揉了幾下，低頭親吻他的額頭，「殺生去和斗牙一起睡會兒好不好？」

「唔？」殺生丸咬了一下手指，歪著頭，「好。」

相比起殺生丸來說，斗牙王反而更孩子氣，殺生丸這樣懂事的樣子讓葉一都有些不適應，殺生丸的外表才只有兩三歲，軟萌萌的一團，聽斗牙說他也才出生一年而已，這么懂事大概是在西國那環境里養成的，畢竟西國那么混亂，太單純了也不好。

殺生丸甚至不需要哄就自己上樓去了，剛一個人待了沒一會兒，房門就被人從外面踹飛。葉一斜靠著沙發，抬腿把腳搭在茶幾上，慵懶優雅的樣子，也不起身，就抬頭看了過去。

進來的人不出意料的是雲雀，他身後還跟著變回小嬰兒的里包恩，里包恩帶著禮帽，帽檐趴著列恩。

雲雀看見他時眼神一凝，抽出拐子就攻擊過來。

葉一沒躲，任由他一拐子抽在自己臉上，臉上被抽出一道紅痕，過於紅艷的血液慢慢滲了出來。這樣的場景像是把到來的兩人都嚇到了一樣，齊齊停下腳步愣住了，作為攻擊者的雲雀更是眼神一暗，過於吃驚讓他的拐子都掉在地上去，叮啷作響。

「為什么……不躲？」雲雀問得有些遲疑，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里疑惑。

里包恩默默起了變為手槍的列恩，帽檐遮擋住他的神情。

「不是不躲，是根本躲不過了吧？」空氣里突然響起一道聲音，夜斗憑空浮現出來，依舊是一身運動裝，他半蹲在沙發前面，靠近了葉一，伸出舌頭就舔上了葉一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