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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錚對他說了一句當心,話音才落,他在門檻處又絆了一跤,吃了一嘴的塵土,才洗過的臉還沾著濕潤的水珠,弄得臟兮兮的。

不等霍錚走近,白細手忙腳亂爬起來,摸摸自己的鼻子,心有余悸,緊接著又笑呵呵的,「鼻子沒流血。」

分明疼得眼都紅了,還對人笑。

霍錚出去打來盆水把布斤沾濕遞給他,白細擦擦臉,霍錚的視線落在屋內各道門下的檻上,眉頭輕蹙。

「錚錚,我擦好了。」

白細長得標志,哪怕穿著粗制的葛衣,仍然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他踢了踢裙擺,眼睛在霍錚身上轉來轉去,吃個飯的時間也不老實,突然變得淘氣起來,只有霍錚明確態度讓他坐好,他才安安靜靜聽話。

衣料粗糙,穿在身上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將他的皮膚磨得發紅發癢,霍錚吃完午飯便去雜房找了些農具,蹲在門檻邊,挨個將門底下的檻卸去,避白細再被絆倒。

日頭曬進院子,木屑在光照下四處飛揚,霍錚用力一擊,震得地板上塵土滾滾,在旁邊蹲著看的白細忙捂起鼻子打了個噴嚏。

霍錚臉一黑,他的小嫂子,總是趁他不注意時蹲在他身旁,他板起臉,「嫂子,你可以到院內休息,」

「噢!」

白細在霍家連接跌倒後早就對家里高高的門檻心有余悸,見霍錚把這些東西都除去,嘴角咧得老高,對霍錚愈發喜歡。

霍家屋院不算寬敞,待霍錚把所有門底下的檻卸完,日頭還未偏斜。

而此刻白細不斷撓著發癢的身體,看霍錚把最後一個檻子整干凈,立即顛顛跑過去,站在霍錚身後往他肩膀輕輕一拍,霍錚扭頭看他,白細一把扯下衣服,露出被他撓得發紅的肩頭,「錚錚,我這里好癢。」

霍錚:「……」

雪白的肌膚白得晃眼,霍錚面上鎮定,他扔下手上的鐵鍬,慌不擇路的……跑了。

作者有話要說:啾啾

第7章覬覦『嫂子』(捉蟲)

霍錚當晚從鄉鄰處用碎錢換了一罐葯膏讓白細自己塗抹,葯膏是村人拿去止癢用的,抹在肌膚上清涼舒服,緩解了白細皮膚被葛衣磨得紅癢的症狀。

那夜起霍錚有意無意與白細維持距離,說話時也不去瞧他的眼睛,大廳內擺放有霍千鈞的碑位,白細每日天不亮都會看到霍錚對碑位沉思許久,好像在懺悔什么,問他也不回,比起往日,愈發埋頭苦干,每天累得滿身大汗。

某個夜晚白細纏著霍錚說話無果,失落回到房中時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耳背泛起灼燙的熱意,仿佛有東西從里面拼命掙扎出來。他忍著疼在銅鏡前左右觀察,詫異之下發現他的耳朵居然開始化出白色的絨毛,絨毛稀軟,露出的耳肉色澤粉嫩,圓溜溜的一小撮,從烏黑的長發中頂出小半截,待兩只軟軟嫩嫩的小耳朵露出,疼痛才停止。

白細愕然,對鏡子中人不人妖不妖的自己陷入驚惶,只有處在小兔子形態時耳朵才會長成這樣。他明明已經化了人形,為何耳朵卻再次顯露出來?

他心慌意亂地在屋內瞎轉,最後頂著一雙小兔子耳朵困倦趴在床頭睡著了。

天氣真正熱了起來,黎明露水未消,院子里的樹枝頭便傳來連綿不斷的蟬聲,雞打晨鳴,挨家挨戶的村民相繼起身做飯放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