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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生死,都得是霍家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昂,其實另一個契機才被揭發,這周就到啦。

第16章沖冠一怒為嫂子

禹地的氣候變化較為極端,雨季時雨水豐沛,旱季時又嚴重缺水。自從那夜的滂沱暴雨過後,禹地開始進入夏季中短暫又最為炎熱干旱的一段時期。

往日水源充足的河流水位變窄降低,少了雨水的滋潤,植被上覆落的塵土增多,土地干旱,有農戶院中打的石井出現水源枯竭的現象,村民要淘米做飯,得靠男人挑起扁擔水桶往遠些地方的河流邊裝水運回去。

霍家院子內的石井這日起也不冒水了,霍錚支起麻繩落到井底查探,白細趴在邊上,一手握住麻繩,目光緊隨對方,很擔心麻繩不夠結實斷掉。

白細徹底安分下來,他明白自己隱瞞起來的事令霍錚不高興,成日待在屋內,霍錚大概還在生著氣,不曾主動開口說話,他不敢纏著對方多說什么,卻時時刻刻跟緊人,只要他不跑出去,霍錚的臉色就沒有那么難看。

時候尚早,白細趴在井口,不一會兒,前身後背給熱出一身的汗,薄薄的細制葛衣被汗水打濕了貼在身上,束起後散落的長發黏在頸邊,他對著井口輕喘,喉間一陣躁癢。

天太熱了,連風都透出濃濃熱意,蹲在門外的一條黃毛狗,舌頭吐得老長,不停哈氣。白細咽緊他的舌頭,想進屋喝水,卻不敢放開麻繩,索性一直跪在石井邊,直到霍錚爬上來。

白細從井口退開讓霍錚出來,「錚錚,井底有水么?」

霍錚搖頭,「水冒不上來。」

他看白細出了一身汗,纖細單薄的身形盡顯,目光習慣性移開,大概有些渴,霍錚說:「回屋喝些水。」

白細跟在霍錚屁股後,飲過水止渴,在屋內乘了一會兒涼,就見霍錚從院內提了四個桶,打算去外頭挑些水回來留著備用。

旱季短暫,持續時間多為七至十五日,數年過去,村里的農戶代代從旱季生活過來,因此每年逢此干旱時節,村民並不慌張,日子該怎么過就怎么過,大不了就是多跑幾趟跑遠些,有河流的地方總能蓄上水。

白細把揣在兜里的面紗默默掏出戴好,衣裳干透,才出了門。

村里的男人們多數集中在巳時前與申時後外出挑水,避開酷熱的正午,路邊有不少村民同行

村民多數獨行外出,路上與旁人結個伴說些話解悶,唯獨霍錚身後跟了個女人,很快招來其他村民的打量。

村民覺得霍錚十分膽大,挑個水的功夫都叫他嫂子跟著,村里雖然不忌諱成過親的女子在外拋頭露面,但白細與其他村婦到底是不一樣的。

村中的婦人除了比男人會生孩子外,一樣外出干活,有些女人干活甚至不輸給男人,身子骨健壯,嗓門洪亮,不受束縛的混在男人中,比男人還爽快。

可白細是出身富裕人家,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人白白凈凈,不是個干粗活的人,他還長得好看,是個男人,誰不喜歡盯著個白白嫩嫩的人看呢。

白細走在霍錚左身後方,對方以高大的身軀替他遮掩去大部分人的視線。

霍錚此時正暗惱著。

他不應讓白細跟他出來,心中卻因白細趁夜外出的事放不下。他擔心白細趁自己挑水的時候偷偷跑出去與其他人見面。

霍錚明白,他不該把人想得過於齷齪陰暗,可白細一日不說,他的心結就一日解不開。

河岸沿邊都是前來挑水的村民,正值鬧旱,缺水的時候,有的村民幾日沒沖洗過身子,一伙人沿著河流下游,除衣清洗。

兩岸上都是男人,若有婦人在,他們也不避諱,白細與霍錚到打水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