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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挨在他腿腳蹭動的小家伙,不由露出欣慰的笑容來。

本以為活不久的幼狗,憑那吊著的一口微弱氣息,挺了過來。這三天白細守著它,按時喂米湯,吃了幾日糧食,小家伙比起被撿回來時神不少。

幼狗知道白細對它好,在白細一點點把米湯喂入口中時,會用濕軟的舌頭把他整根手指舔得濕漉漉,每天吃飽了睡睡足了吃,醒來若不見白細,喉嚨還會發出嬌弱的嗚叫。

幼狗撿回一條名留在白細身邊,他不時喚它狗狗、小狗,霍錚聽了,提議為它取個小名方便記住,名字當由白細親取。畢竟幼狗是他發現救回來並悉心照料,沒有白細,就沒有幼狗的第二條生命。

落下的床幔隨風飄晃,白細伏在枕邊,與幼狗大眼對小眼。幼狗低低嗚了嗚,用濕漉漉的鼻子親昵蹭上他的面頰,黑黑亮亮的一小團,白細認真看它的眼,心里有了主意,轉頭對霍錚說:「它的眼睛像好像珍珠,就叫黑珍珠如何」

白細未曾到過海邊,亦沒見過珍珠,但他從王八龜神醫嘴里聽說過。

王八龜神醫說海底有蚌,蚌里有圓潤亮澤的珍珠,那是一種極其美麗珍貴的東西。他想,或許珍珠就與幼狗的眼睛一樣,雖然它的眼睛是黑色的,也並不妨礙白細將它想象成珍珠的樣子。

霍錚靜默片刻,將黑珍珠稍微提起來,往它腹下看,沉道:「它是只公狗。」

黑珍珠夾緊腿和尾巴忙從霍錚掌心里逃脫,縮在白細腿邊,嗚嗚弱叫不給人看丁丁。

白細低頭揉它,「黑珍珠不好聽么?」

「嗚嗷!」好聽好聽,黑珍珠腦袋不斷蹭他,一旁的霍錚默然,道:「好聽。」

於是黑珍珠的名字就這么定下了。

五天後黑珍珠的四肢能站立起來,走路不穩,顛顛晃晃,它似是知道自己身體弱,每天乖巧卧躺,唯獨見到白細,會邁起顫悠的四肢,繞在他腿側黏糊糊的邊叫邊蹭。

霍錚進屋,入目的便是這般景象。

黑珍珠被白細抱上床,白生生的人與黑成一團的狗蜷縮在一塊睡覺,黑珍珠黏極了白細,睡覺時也要將爪子乖乖送入白細手心握著。

白細睡了半日,面頰紅潤,嘴角微微翹起笑弧。

霍錚將被子展開,輕蓋在一人一狗身上,貼在一側的黑珍珠動了動鼻子,睜開黑漉漉的眼睛,看到他,蹭著白細嗚嗚叫了聲。

白細抬眸,腦子還睡得迷糊,瞧見霍錚站在床邊,學著黑珍珠蹭他的動作,面頰往霍錚手背湊近蹭蹭,軟聲道:「錚錚,你回來啦。」

笑意凝在嘴角,他動了動秀氣的鼻尖,傾身往前,攀附而上,沿著霍錚的肩頭嗅去,神色滿是驚疑和緊張,「怎么有股血腥味?」

自田稅通告發布,近幾日霍錚天不亮就背負獵具,深入遠地的山林中打獵。

白細本要與他前往深山,對比,霍錚有所顧忌。

白細對動物有著異常善良憐憫的軟心腸,若他同行打獵,霍錚擔心捕不到獵物。

一只傷得半死的幼狗尚且讓白細關懷至此,若他看到被射傷,陷入捕獸夾的動物,恐怕會替它們求情。

眼下手頭緊,霍錚必須多獵獸物。經過幾日的心捕狩,他被山獸撓了些傷口,獲卻不菲。

未涉足的遠林,獵到蛇與鹿,取了蛇膽,鹿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