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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少桀眼睛一轉,「真不學啊?練習的過程中保不准我想起胡儼的事,你就不想聽聽?」

白細猶豫片刻,「不聽了。」

他的回答倒是讓褚少桀愣了愣,趁此時機白細順利抽回他的頭發,兔子一樣蹦著跑開。

白細歸隊,讓方子塵教他踢蹴鞠,燕雪崇不知哪根筋搭錯,擠進兩人中間,厚著面皮也要教白細。

文生們難得齊心訓練,興在頭上,一群黑衣武生往他們靠來,兩只腳變著花樣把蹴鞠踢成一朵花似的,說想與他們正常切磋切磋。

石武教回到訓練場巡視,准備進去把武生們趕出來,見他們當真在心平氣和的練習蹴鞠,候在外頭看了一會兒,點點頭。

霍錚從射擊場過來,與石武教並肩而立,靜靜看著場內兩撥學生的練習,只是,他的眉頭很快顯出皺痕,眼神不善地緊隨褚少桀。

褚少桀總有意無意地靠近白細,旁觀者清,不難看出他刻意把到手的蹴鞠交給白細,又或者半路貼近他把蹴鞠攔截掉。

時辰到,結束訓練後,白細第一時間跑向場外的霍錚,他甩了甩身上的汗,霍錚找出帕子給他擦拭,察覺到後方射/來的視線,高大的身軀擋在白細身前,「回去吧。」

霍錚對褚少桀生出警覺的心,途中他旁敲側擊與白細打探,得知褚少桀對白細動手動腳,很快猜到對方是何意思。

當晚懸在天上的月亮染了血似的紅,白細在屋內沐浴已有一段時間,霍錚想著褚少桀的心思,不愉推門而入。

目光往床的方向掃去,床頭空盪,他怔忪,轉向屏風後的浴桶,腳步頓在原地。

被水浸濕的毛團攀在木桶邊緣撲騰,桶壁滑,它試了好幾次都跳不出去,甩開腦袋上的水珠,圓溜溜的眼一轉,看到霍錚後,即刻抖開耳朵,錚錚抱我!

第68章一更,

木桶之內盛的熱水滿,兔子兩只前爪使勁吧啦在邊沿,後肢以及大半的身子在水中無力撲騰掙扎,白色絨毛濕透了全沾在身上,瞧著頭大身小瘦不伶仃,露出的眼睛濕漉漉,巴巴看著霍錚,好不狼狽。

霍錚動作麻利的將它撈入掌心救離浴桶,濕噠噠的水順著它的皮毛落在地板,拖出一道長長的水跡。

兔子身上都是水,乖乖任霍錚抱著不敢甩動水珠,得也把霍錚牽連著一起弄濕。

它不斷叫喚錚錚,霍錚把它屁股托高,抱到木桌放好,再找出干凈的布料,從頭到爪把它捂嚴實,順毛發上沾的水珠擦干。

兔子沾不得水,碰到水的它們極易生病,霍錚捋開它粘糊糊的絨毛,眼眸飽含擔憂,「小白,你會不會生病?」

白細搖著兔腦袋,長長的垂耳跟著一搖三晃,絨毛縷縷貼身,露出粉嫩的皮肉,什么都能看個一清二楚。

霍錚輕輕拉開它的腿擦拭下面的地方,觸到那如肌膚般粉潤的東西,兔子發出輕細的叫聲,兩條短短的後肢並攏,把身子慢騰騰地翻回來,背過身,埋頭自己舔。

霍錚的眼角浮現出淺淡笑意,等它自個兒把下面舔干凈了,重新換了一塊布料再擦拭,一滴水珠再也滴不出來。

霍錚單手托起它的屁股,一只手抱在它身前,放它入床。

兔子卷起被褥,露出腦袋與耳朵,鼻頭沿著他的手指嗅動,霍錚摸摸它腦袋,「為何變回這副模樣了?」

它拱進霍錚懷中來回蹭,腦袋仰高,透過窗戶遙望夜幕上的紅色弦月,灑在院中的月華仿佛也籠上淡淡的紅,霍錚抱它走到窗前放在欄桿,與它一同望月亮。

白細一時半會兒化不出人的形態,夜深後,一團蜷縮在霍錚火熱的胸膛,鼻子不間斷往他下巴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