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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甩了之後睡了我弟》

你別哭,我真不知道你是我弟!

1.

天上下著雨,天色已暗,街邊的燈都亮了起來。關律撐著傘走在人群中,薄薄的嘴唇緊抿著,眼中陰沉無比。

就在三個小時之前,他和余家澤分手了。

三個月零三天,這是他和余家澤交往的時間長度。

關律握著傘的指節有些發白,許是因為用力過度。他已經在街上走了十幾分鍾,舉著傘的手都發酸,那個本以為會出來挽留自己的人卻始終沒有來。

「我們不適合,」那個人搖著頭說,身後站著另一個脖子上猶帶吻痕的人,「我還是更適合和他這樣的在一塊。」

關律停住腳步,手掌用的力度仿佛是要把傘柄捏碎。他突然轉了個身,起傘扔進一邊的垃圾桶,任由淅瀝的小雨打濕自己,直直走進了面前的酒吧。

他向來性格沉悶,極少進入這樣的場所,但今天他想破例。

當初是余家澤主動追求的他,現在又是余家澤出軌主動要和他分手。

關律說不清心里是憤怒還是什么,只覺得難言的感情郁結做一團,在他腦中橫沖直撞。

他需要一個途徑來發泄這種感情。

2.

一瓶酒。

三瓶酒。

九瓶酒。

桌上的酒瓶逐漸增多,雜亂無章地排著,最後粗看不下十瓶。

酒保估摸著量也差不多了,這客人看起來再冷靜,也難保最後會不會發酒瘋,於是晃過來想勸阻他。

這時突然有一個人猶猶豫豫地一步步挪到關律身後,一副躊躇的模樣,咬了咬牙,坐到關律邊上。

關律和其他進酒吧來尋歡作樂的人不同,進來後就獨自一人坐著,點了酒之後便一言不發,只是一個勁往嘴里灌。

偶然有人瞧他長得不錯想搭個話,說了兩句得不到回應,或者被他冷冷地瞥上一眼,也都只好自討沒趣地退開。

酒保心想這次估計也差不多,止住腳步。關律喝多了,臉頰發紅,察覺到身邊的動靜,微微偏過頭來看著那個人。

那人看起來不過十八十九,長相秀氣,一雙黑色的眼睛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顯得如含水光。他的神情是帶著膽怯的,像是鼓足了極大的勇氣,才敢坐到關律身邊。

關律言簡意賅地說了一個字:「滾。」

3.

那個人什么都還沒做,頓時無措地睜大眼睛。

關律煩躁地扭過頭,掏錢要結賬離開。他喝得足夠多了,連拿錢的時候都眼晃險些拿錯,然而心情依舊沒有半點緩解。

會出現在這里並主動接近自己的人,在關律看來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做愛。

關律再次想起了余家澤在其他人身下呻吟的場景,他的眼角發紅,聲音放盪,完全是享受的姿態。對比先前余家澤深情款款地對著自己表白的情景,這一幕就顯得相當惡心。

這下關律的心情更糟了,走出酒吧,直接走入雨中。外面的雨勢沒有絲毫緩解,比之先前還更大了些,他走了不過兩步,衣服和頭發就被打濕一大半。

但他沒有要避雨的意思,甚至還希望這雨澆得更狠一些。

剛才那個人卻在這時追了上來,打開自己帶著的傘,遮住落下的雨。

關律低頭看他,那個人比他矮了整整一個頭,從這個角度看下去顯得乖巧又溫順。

「你想跟著我?」

那人終於等到他主動問這句話,很是驚喜:「啊……嗯!我,我特地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