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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焦躁糾結著怒火,噌地在他心頭點燃了。

如果沒有秦摯始終在暗中緊追不放,哪里會有這樣一出事?

容枝卻壓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容枝覺得舒服極了。

對方帶著些許寒意的手,和寬闊得足以完全納下他的懷抱……都很舒服。

容枝蹭了兩下,就這么完全地靠在了越錚的懷里。

這時候,又一陣腳步聲近了。

容枝迷迷糊糊地撐起眼皮,看過去。

就見習淮用槍指著秦摯過來了。

秦摯身體緊綳,面上失去了一貫的笑容。而習淮的姿態相對來說就要懶散多了,他閑庭信步地走在後頭,手里的槍松松地握著。

但就算是這樣,秦摯也依舊緊綳到了極點。

秦摯額上緩緩流下了汗水:「……真舍得啊,為了算計我,連吱吱都舍得讓我先帶走。」

習淮沒有說話,但秦摯在注意到他目光的那一剎,識趣地閉上了嘴。

哪怕這會兒習淮看上去再吊兒郎當,但他手里的槍卻永遠不會打偏。

對於這一點,秦摯深有體會。

看他現在血流不止的大腿就知道了。

秦摯將目光投向了容枝:「吱吱,我是你爸爸啊。」

「滾犢子吧你,你他媽哪根蔥啊?老子都不敢說是他爸爸,你敢說?他基因里壓根就沒你的份兒!」習淮不耐地用槍托砸在了秦摯的脖頸上。

那一下看似隨意得很,但秦摯卻悶哼一聲,腦袋都不自然地往旁邊偏了偏。

他臉色陰沉:「你的意思是,阿爾瓦騙了我?」

「阿爾瓦都不過是我的一顆棋子。」女聲響起,容君瑩走了進來。

「他得到的信息,本來就只是我刻意透露給他的。從一開始,你所知道的東西,就是半真半假的。」

為了更安心地在格魯吉亞,研究治療吱吱基因缺陷的葯。為了吱吱健康成長,沒有旁人的侵擾。所以才有了順利逃出去的阿爾瓦教授,才有了那些放出去的實驗資料和遺漏的實驗器材。

秦摯顯然不相信,他眼神陰鷙地盯著容君瑩:「就你?」

「永遠不要小瞧女人。」容君瑩在說完這句話後,猛地瞥見了靠在越錚懷里,仿佛無尾熊一樣的容枝。容君瑩這才了聲,快步走了上前。

她想伸手將容枝扶過來,但這會兒容枝已經燒迷糊了,他一手攥著背後的操作桿,一手攥著越錚的衣角,整個人像是沒有骨頭一樣倚靠著越錚。

容君瑩皺了下眉,也只有回了手。

她說:「馬其他的人已經來了。」

習淮挑眉:「越錚,先走了。」

越錚應聲,動手將容枝抱了起來。

秦摯哪里肯甘心。

這個項目,從他的祖父開始,就在謀劃了!

好不容易看見了曙光,卻就這么被毀了?

該死的……沒有人告訴他,一個孩子擁有這么多爸爸,是會造成爸爸間自相殘殺的啊!

一旦當這些男人糾結到一塊兒,還有什么力量能阻擋他們?

「容枝!」秦摯不甘心地大喊,「容枝你看看我……容枝,只有我才可能是你的父親!我們的基因是一樣的!你和我是一樣的人……」

但容枝始終埋首在越錚的懷里。

他的手指頭微微動了動,意識依舊模糊,不過他聽清了秦摯的話。

假的就是假的呀。

就好像……

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