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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謹沉的動作看起來無比輕松,但是等躍躍欲試的易天明嚷著要跟著學時,他卻是連戳了十幾刀都沒能把蝦線弄干凈,最後那只蝦已經不成樣子,只能當垃圾清理了。鏡頭轉回周謹沉那邊,他還是輕輕松松地一刀一只,連被吸引來的張之維和嚴項都忍不住驚嘆了一聲。

導演組意外獲了一個這么大的亮點,自然是拍足了鏡頭。一眾人都非常驚訝周謹沉的料理才能,只有一旁的安許莫安靜看著,並沒有露出驚訝的神色。

因為療傷,從十二歲起,周謹沉每年都要去深山中待上大半年,他會這些東西自然不奇怪。第一次從山里回來時,周謹沉還給自己半年多沒見的弟弟做過一頓飯。

只是這些記憶,也都僅僅止於那一年了。

除去周謹沉的動作吸引了鏡頭,光榮負傷的安許莫也沒能逃過張之維的眼睛。那邊三人還在處理食材的時候,張之維把安許莫叫到了一邊。他聲音里的關懷很是明顯:「這是剛剛傷到的?疼不疼?」

一旁的嚴項看了也「哎呦」了一聲,他對安許莫原本就沒有什么偏見,再加上對方剛剛主動把食材的選擇權讓出來,就愈發覺得小孩懂事:「怎么回事啊,傷口處理過沒有?」

安許莫傷了一回換來三個人的關心,一時有些手忙腳亂,他忙道:「沒事的,剛剛已經抹過葯了。」

「光抹葯怎么行,」張之維拿來了家用的醫葯箱,從里面拿出一卷紗布,「來包扎一下,一會干別的再碰到就不好了。」

從小到大,安許莫幾乎沒有怎么接受過周圍人的善意,周家不必說,學校里的同學也是和周家背景差不多的家族子弟,連老師都會在背後議論他的身世。安許莫會做最後一道壓軸題,也會跳難度極高的動作,卻是實在不太會面對這種陌生的善意。

「不用麻煩了,謝謝張老師,我沒什么事……」

「叫張叔就行了,」張之維擺擺手,「快過來,項來幫把手,我給小莫把傷口包上。」

安許莫一聽更是不安,他怎么好意思麻煩兩位前輩:「真,真的不用……」

張之維笑道:「傻小子,你是不是怕包出來丑?沒事,硬漢形象都是十年前流行的了,咱現在不講究這個。」

嚴項也說:「傷口露在外面不方便,一會還要吃飯之類的,碰到就不好了,還是包扎一下吧。」

安許莫想的並不是形象問題,不過還沒等他開口,張之維已經叫來了身旁一個副導演,和他交代了幾句話。

等副導走後,張之維道:「放心,鏡頭已經挪開了,這段掐掉不會播的,絕對不影響你的形象,等他們後期剪輯的時候再把你傷口避一下就好了,不會耽誤什么的。」

這下安許莫是真的沒法拒絕了,兩人幫他簡單包扎了一下,把傷口護住,安許莫一面道謝,一面卻忍不住想起了剛剛周謹沉幫他塗葯的事。

他想起身旁那正對著兩人拍攝的鏡頭,心中隱隱約約生出了一些說不明的情緒。

周謹沉和張之維對這件事的處理完全是兩種態度,這不由讓安許莫產生了一點疑惑。前者剛讓他生出無論什么時候都要認真面對鏡頭工作的念頭,後者就告訴他,有些事也可以避開鏡頭。

安許莫想了想,大概還是自己應對鏡頭的經驗太少了,等他再多工作一段時間,或許就能更了解其中的訣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