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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其他情境假設……?」

麻老看著他:「沒有,直接哭,哭出來就行。」

這種考驗方式其實也算是常見,畢竟對於演員來說,此類情緒控制都是最基礎的素質。但事實上,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就算真的是演技派的實力演員,也不一定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在短時間內醞釀好自己的情緒。

這個要求提出來,其他人原以為麻老是在有意為難這個候選者,但是麻老隨後卻又補了一句:「別管時間,哭出來為止。」

他這么一說,安許莫本人還沒覺得有什么,屋內其他人卻稍稍覺得有些微妙。

讓人哭卻不計時間……這個要求可不算苛刻了,連特殊待遇都說得通。

畢竟每個人的試鏡時間有限,麻老現在卻肯花這個時間等這個候選人,這情形看起來,怎么著都顯得有些特殊。

安許莫並不知道其他人在想什么,哭泣驚恐之類強烈情緒的表現,表演課的老師曾經教過他。雖然最後成效不算理想,但最後安許莫一直記得老師說過的一個技巧

回想自己最近情緒變化最激烈的一次經歷,把當時的情緒重演出來,或者將它進一步激化,然後再把那激烈的情緒轉換成需要的感情。

巧合的是,盡管當時只是一件很小的,只有他自己在乎的小事,但剛剛在不遠處的樓梯間里,安許莫的確是燒紅了耳朵。

他長長深呼吸了一次,先讓自己盡量無視了周圍的環境。自從正視出道之後,安許莫對四周視線的反應已經小了很多。他很快隔絕了周圍的打擾,想象著自己重新回到了那個沒有旁人的樓梯間。

安許莫對旁人的誤解和惡意都很遲鈍,唯獨對周謹沉一個人的情緒敏感萬分。對方當時其實並沒有說什么重話,只是安許莫自己覺得,他好像給哥哥留下了一個不太好的印象。

他一直把周謹沉當成動力、方向和希望,更確切一點來說,哥哥是安許莫的太陽。他喜歡哥哥的光,哥哥給他帶來溫暖,但同樣的,太陽也會把所有事物照得一覽無余,所以安許莫既渴望靠近,又緊張對方看向他的目光。

連剛剛那根本不值一提的小小誤會都會讓安許莫覺得難堪,如果,如果……

如果哥哥發現了自己喜歡他呢?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周謹沉剛剛晉升影帝,安許莫卻還是一個才出道的偶像。他的感情注定會被裹上各種外衣,就像韓銘當時被罵的一樣:恬不知恥蹭人熱度,利用戀情謀取利益。

假使周謹沉知道了安許莫的喜歡,他會怎么想?

「哥,你會在現場嗎?」

「我在也幫不了你。」

「哥,你會允許我喜歡你嗎?」

「我允許也不可能讓你用這種事炒作。」

我沒有這樣想,哥哥,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安許莫渾渾噩噩地站著,直到有人晃了幾下他的手臂,他才勉強從絕望的冰潭中回了神。

靠近來喊他的人是黑上衣,安許莫慌慌張張伸手去擦臉,這時候才聽見麻老的聲音:「六號的簡歷呢,給我看一眼,他芭蕾跳得怎么樣?」

因著剛剛的失神,安許莫並沒有聽到麻老對他哭出來的評價,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麻老已經從厚厚一摞里翻出了他的資料,正扶著眼鏡在仔細看。

一旁的黑上衣遞來一張紙巾,安許莫連忙道謝,他還沒有擦完眼淚,就聽麻老道:「還剩下幾個人?一塊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