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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的功夫,這位沈公子半邊腦門便已經變得光亮。

葉思睿同樣看的目不轉睛。他看的是夏天舒用刀。夏天舒手中匕首一下下只看得見銀光,發絲散落一地,刀緊貼著頭皮,卻不見一絲紅。

這等刀工,他若要殺我,我能躲開么?他問自己。

夏天舒手,匕首不見了。他在屍體靠近後頸的地方取下一枚銀針,同樣用手帕包好,交到仵作手里。「小心,應當淬過毒。」

「這是什么穴位?」葉思睿出聲詢問。

沉默片刻,最後回答的是仵作:「啞門穴。」

「何者致死?」

「不知。」

糞門中的異物尖銳傷及體內,出血不止。啞門穴是要害,下針可致啞,又可能淬毒,毒發身亡也未可知。葉思睿沉吟片刻,還未來得及回答,有衙役慌慌張張闖入,對著葉思睿道:「稟報大人,沈富商到了。」

仵作的臉色頓時很不好看。葉思睿不敢把夏天舒放走,於是扭頭說。「你同我一起去。」他也不管夏天舒有沒有異議,直接往正堂走。葉思睿本就著縣令常服,只把烏紗帽戴上,便端出一副尊貴十足的縣太爺模樣。

沈富商已過不惑之年,體形富態,衣著華美。他捋著山羊胡子,心里卻滿腹苦水。

他自然心疼失去了成年的長子,卻更恨沈兆鑫荒淫無道,丟盡了自己的臉面。果然上不得台面的娘生出的也不是什么好種。不過,也怪她目光短淺嬌寵過度。沈富商氣憤地想。他年逾不惑,膝下有三子,嫡子卻只有一個。他那兒子他自然清楚,縱使有尋死的心也斷然沒有膽量。可是什么人這么大膽,敢謀害他的兒子?

他正想著,面前已經出現了一個人,青衫烏紗帽,笑吟吟看著他。後頭還有一個穿著深藍布衣的。沈富商看了一眼便迅速回,堆出滿面哀色,行過禮後便道:「葉大人上任後我還未曾設宴接風,實在失禮了。」

青衣那人笑著道:「您客氣了。」

沈富商便知自己沒有看錯,心里盤算,試探著問:「斗膽一問,大人這葉姓是姑蘇葉家還是洛陽葉家?」

第2章啞屍求生(二)

「葉某出身普通商賈之家,不值一提。」葉知縣一筆帶過,轉向正題。「令郎之事,還請節哀。」

沈富商悲戚道:「犬子……咳,我這兒子頗不成器,卻沒想到……哎,我兒年紀輕輕,又家境寬裕,事事得意,豈會有輕生之舉?還請大人將那無恥凶手繩之以法,還我兒一個公道。」

「這是自然。令閫何在?」

這是何意?沈富商隱去不解,眼中流露出恰到好處的擔憂。「拙荊不堪傷痛,正卧病在床。」

「那您現在可想去見令郎一面?」

他只一愣,便反應過來,依舊是滿臉悲切。「那是自然。」

葉思睿便令人帶著他去見屍體。待他走了兩步才又拋出一句,「為驗屍之便,本官已下令將令郎發髻剃去,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