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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瑜正談論先生講的內容,兆瑜請我去他家做客,之前我也冒昧拜訪過,便同意了。」李清河毫不避諱地回答。

「那你見到了沈兆鑫嗎?」

「說是見到也算不上,兆瑜送我離開時在院子里撞到了盛興兄。」李清河想了想,才回答,與沈兆瑜的說法相同。

盛興是沈兆鑫的字。

葉思睿眼梢向上挑得愈發明顯,「你與沈兆鑫可相識?」

「自然是相識。」李清河落落大方,「從前聽說他名聲不佳也心存芥蒂,後來見他待友仗義豪邁,不是慷慨解囊也逐漸釋懷,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只覺自己從前過於淺薄罷了。」

李清河說的有理有據挑不出錯來,葉思睿卻怎么聽都覺得不對勁。他父親曾經做了件錯事得罪了一干文人,被寫文章不著臟字罵遍了祖宗八代。饒是他後來再三補救,也不曾見誰對他印象改觀。再說,若如丫鬟所言沈兆鑫素日對幼弟無禮,李清河作為沈兆瑜的朋友怎么可能對他產生好感?

又問了些有的沒的,葉思睿起身告辭。

已至晌午,葉思睿有意留夏天舒一同用飯,夏天舒先拱手告辭,葉思睿也不欲強留。夏天舒走後,葉思睿隨意找了個酒樓用飯,兩杯酒下肚,長吁短嘆一番。

出神時,聽見掌櫃和店小二竊竊私語,提到沈家相關。他留神細聽,才知這家酒樓正是沈家的鋪子。葉思睿也顧不上吃飯,當即湊上去打聽。

提起沈家人,掌櫃和店小二齊口稱贊沈兆貫,稱他頗肖其父,也是沈家鋪子的掌櫃們最想見到的公子。三少爺只會去書鋪賒賬,大少爺就只會到各家鋪子要錢了。

葉思睿又問大少爺出事那天的事,掌櫃信誓旦旦保證那天沈兆貫在外頭忙活生意,還在他們酒樓里用的飯,根本沒工夫回家。

葉思睿一臉沮喪地出了門,這下倒好,他懷疑的夏天舒毫無疑點,大家最懷疑的人也排除了。

葉思睿回了衙門就去看沈兆鑫的屍身,兩三天過去已經開始腐爛。他看著心里更急。問縣丞,縣丞捋著胡子老神在在,「大人賢明。」

他一籌莫展。殺人,他做得到,可是找出來人是誰殺的,他不敢保證。在其位謀其政,做不到便是失職。他把案子的經過捋了一遍,時而覺得了無線索,時而又覺得可疑之處甚多。沈兆鑫是中了毒,但極大可能是銀針所帶的毒。丫鬟們也證實,參湯中不可能下毒。銀針必是貼身之人才可刺入。夏天舒?不太可能。他一刀殺了他更簡單直接,也更符合他的性格。

沈兆鑫究竟是在沈府還是醉香閣中的毒?

他撐住頭不願多想,越想頭越疼。

第5章啞屍求生(五)

葉思睿回屋里逗了一回侄兒葉曠,看他的功課,頭疼才略略緩解。

實在沒有思路,他只好翻閱陳年卷宗,盼著能找到些許思路。

看了一下午卷宗,葉思睿神情懨懨,簡單吃了點東西,出發去醉香閣。縣衙離醉香閣有段距離,他不願坐轎,想著消食,抄小路走去。

華燈初上,巷弄里行人寥寥。所幸葉思睿不畏鬼神,依舊走得不緊不慢。

感到背後冷風襲來時他下意識地閃開了,一轉身便見一身黑衣帶著黑面罩的人緊握長劍,一擊不中,復持劍刺來,葉思睿心里大驚,躲過之後轉身就跑,那人緊隨其後。他能聽到背後的腳步聲,能聞到那人身上淡淡香氣,似乎也已經感受到冰冷的劍尖刺進他的後背。

葉思睿一面大叫救命一面跑著,終究養尊處優慣了,漸漸體力不支。

就在葉思睿以為命喪於此之時,背後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他不敢回頭,又跑了十幾步,感覺無人追上才站定轉身。夏天舒一身玄衣站在原地,地上躺著那把劍,他正把匕首回身上。那個刺客已不見蹤影。

「人呢?」葉思睿喘著粗氣問。

「跑了,還是有點輕功的。」夏天舒說,腳尖輕輕一踢,那把劍飛到半腰,他伸手接住,「不過就這點功夫,也配用劍?」他指上輕輕用力,千錘百煉的利刃如薄紙一般,被他輕松折成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