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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教過他啞門穴?」

「人體穴位自然也時常提及。」他不急不慢地說,「前些日子,醫館的草葯失竊了,病人身無分文走投無路盜取草葯,這種事也時常有的,老夫也未報官。只是不久前,他便不在醫館里幫忙了。」

「李清河,你可知罪?」葉思睿端坐著。

李清河慢慢地跪到了地上。

「帶去沈府!」葉思睿吩咐道。

沈府一片混亂。

縣令大人押著殺害大少爺的凶手來府里認罪,一個是大少爺屋子里的丫鬟,另一個是三少爺的至交好友,老爺氣得一口血憋在了胸口,卻不得不以禮相待,請出案情相關的沈府中人,騰出正屋,按長幼尊卑依次坐下。

葉思睿神情輕松地坐在主位上,令衙役押了珠兒來,跪下供述。

李清河與沈兆瑜私交甚好,出入沈府次數多了,便認識了沈兆鑫。沈兆鑫對李清河一改平日對讀書人的鄙夷,十分親厚。珠兒無意中結識了前來做客的李清河。他也常常出入沈兆鑫的屋子,而且溫文爾雅,彬彬有禮,與她反感的大少爺沈兆鑫截然相反,所以很快俘獲了她的芳心。李清河也在一次次接觸中對珠兒心生好感。珠兒厭惡沈兆鑫屢屢圖謀不軌,想和李清河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可是兄嫂貪圖富貴,不願為她贖身。而李清河對於目無旁人,辱罵幼弟的大少爺也心存不滿,兩人一合計,便起了殺心。

「我那日……那日在大少爺參湯里下了蒙汗葯。姐妹們都在院子里,或是玩鬧,或是幫別的房干活,屋里只有我一個。李郎約好了來拜訪三少爺,我便……我便引了李郎到屋里……」珠兒斷斷續續地說著。

因受沈兆鑫的青睞,珠兒在屋里地位很高,有意避開人把李清河帶到屋子里並非難事。況且李清河經常來訪。但是丫鬟們並不知道她有情郎,更不知是李清河,這一節乃是葉思睿詐供。

「我在屋子外面看著,他在里面……他說用銀針刺穴,可以……可以讓人叫不出來……不會驚動別人……」沈富商已經聽不下去,氣得面紅耳赤,從椅子上蹭地站起,沖著珠兒一腳踹過去。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道人影飛速閃過,沈富商一腳踹空。原來是夏天舒飛速上前把珠兒往旁邊一拽閃開了。他一腳踹空不甘心,又怒目以示,罵道:「賤婢!」

「你這丫鬟信口開河,清河才不是這樣的人!」有人大聲分辯,沈兆瑜本站在堂下,此刻沖了過來,赤手空拳,少年臉上充滿稚氣的憤怒。

李清河垂頭不語。葉思睿若有所思,憐憫地看著沈兆瑜,「你如此相信他,你可知你大哥是怎么死的?」

「不知。」沈兆瑜大膽地抬頭與他對視,「但我知道他絕不會是清河害死的!」

「糞門內被插入鐵棍,鐵棍兩端尖銳,傷及內在,出血不止。」葉思睿的目光緩緩移到李清河身上,「沈兆鑫是怎么死的,連珠兒恐怕都不清楚。本官倒是好奇,你為何要這么做。」

李清河眼里仇恨的光芒一閃而過,他還是沒說話。

「這一節本官只是猜測,不過眾人都說你與沈兆鑫交情深厚,若真是交情深厚,你找他要個丫鬟他未必會拒絕,犯不著因為愛慕珠兒便將他殺了。再加上你們交情深厚本就奇怪,你這樣清高的人,怎么會看得上沈兆鑫這樣的紈絝公子?本官便有了一個猜測,於是去問了醉香閣的老鴇,卻得知,」葉思睿停頓了一下,打量周圍人的表情,「沈兆鑫除了好女色之外,還好男色。」

一石激起千層浪。沈富商率先出聲:「大人明辨!我兒絕不是這樣的人!」丫鬟們鬧成一團,珠兒跪著挪動,一步步撲向李清河,一遍遍追問他:「李郎?李郎?不是這樣吧,你說啊!」

李清河慢慢地抬起頭,清秀的面容笑容猙獰,「我不止要他死,還要他死得凄慘,有苦難言。」

「清河你!」沈兆瑜面色慘白,又欲往前,夏天舒一把拉住了他。

「我要讓他嘗嘗被他害的人都是什么滋味。」李清河繼續冷笑著說。

珠兒跪在地上,眼淚連串地落下,嗚咽卻被壓在嗓子里,發不出一點聲音。

葉思睿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