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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周徽推門而入,滿臉怒色,他表情扭曲了一下,似是努力控制卻失敗了。「家慈年紀大了,時有胡言亂語,望大人海涵。」

果然在偷聽。葉思睿看著他,眼里光乍現,一字一句地說:「周奉之,你知道你擾亂本官查案該當何罪嗎?」

周徽對著他的目光,硬生生打了個寒顫。

葉思睿不管他,對著周母繼續問:「趙天澤是怎么溺水的?」

「當然是民婦給他下了迷葯,然後推進水里的。」周母也不看周徽,又笑了笑。

周徽面如死灰。

任葉思睿心里多大的驚駭,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地笑道:「那就得請大娘跟本官往縣衙走一趟了。」

周母幾乎是欣然答應。經過周徽時葉思睿淡淡地扔下一句:「你可知『徇私枉法』四字何解?」

以為只是出來打聽情況,沒帶一個隨從下人的葉思睿心里有點沒底,只得叫周母走在身側,時時留意她。卻不想周母一路毫無反抗,跟著他回了縣衙。

葉思睿詳細吩咐了把她帶到女監某某號牢房,又親自監督了她被帶去,依舊轉回後院看葉曠。

屋子里嬤嬤和丫鬟都在垂淚,見了他倉促地擦去淚痕。葉曠僅僅是靠參湯吊著一口氣了。葉思睿摸了摸他的頭,又握住了他迅速瘦下去的手。他現在連胡話也說不出了。

子時剛過。

黑衣人閃進牢房,躡手躡腳走向茅草上酣睡的人,一手探向他的喉嚨,正要捏下去,陡然感覺不對。

「奉之,我還從未見過你這番打扮。」一旁的黑暗里傳來熟悉的人聲。男子手下猛一用力,卻奇怪地滑空了。

葉思睿拍了拍手,油燈被點亮,剛剛換班喝酒睡覺的十幾個獄卒圍攏過來。一身黑衣的周徽看著穿著囚衣的男子輕松掙開他的控制,站在葉思睿身後,已然明白是個圈套,站定沉默不語。

「謀殺親長,這可不是讀書人做的事。」葉思睿負著手笑吟吟地說。

周徽依舊不開口。

「你是怕你娘告訴我,你哥哥許了終身的人正是趙天澤的娘呢,還是怕她告訴我你就是害死你兄長的人?」葉思睿依舊在笑,卻讓人覺得寒氣撲面。

第13章慧極必傷(六)

「你滿口胡言!」周徽猛地抬頭,因憤怒而猙獰的臉像狂暴的野獸。

獄卒齊刷刷拔刀出鞘,「大膽!」

「你自從知道你娘害死趙天澤,還把他扔到你大哥出事的地方之後便提心吊膽,起先你想借本官之手除去你娘,再搬去京城遠離是非,後來得知她知曉當年真相,唯恐你的罪行也被揭發,所以想趁著本官還未審訊,殺人滅口。」葉思睿字字鏗鏘。

「可惜了,本官知曉你不會給本官提審大娘的機會,所以昨日便在牢房里詢問了情況,又派人保護了她。」葉思睿吐字清晰,見周徽的臉又變得蒼白。「你在縣衙留的人,本官也帶來了。」說著一揮手,兩個獄卒押著另一個被堵著嘴的小廝,正是葉思睿身邊伺候的人。周徽看他一眼便迅速地移開視線。

「你也不必沉默不語,此案本官已知曉詳情。你哄騙趙夫人,哦,那時還是張小姐寫就書信一封,譴責你哥哥薄情,將你哥哥約到湖邊,你埋伏在他身後,趁其不備將其推入水中,本官說的,可有半分差錯?」葉思睿問。

周徽額邊暴起青筋,卻咬著牙什么也不說。

「可笑周興為了點桃花債命喪於手足,那位張小姐卻是為情郎賠上終身。」葉思睿嘲諷地調侃。

周徽終於忍不住了,「你什么都不懂!血口噴人!張娘,張娘她根本不……」他有所醒悟,猛然閉嘴,只恨恨地盯著葉思睿。

「是了,張小姐根本是被蒙在鼓里,因為她的情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