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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你兒為誰所害?」葉思睿不顧堂下一片驚嘆聲,提高聲音問道。

趙氏順從地回答:「民婦知天澤是被周家人害死的。民婦害怕當年周家大爺被害的真相被揭露,故隱瞞不報。」

這一下便像是點著了爆竹,四面喧嘩聲久久停不下來。趙耀祖像看著陌生人一眼盯著結發多年的妻子。

葉思睿拍了拍驚堂木,「肅靜!」又接著問趙氏:「周興是怎么死的?你從實招來。」

趙氏這次半天沒開口。

「速速招來!」葉思睿又一拍驚堂木。

趙氏被嚇得一哆嗦,這才緩緩開口:「民婦寫了一封信,約周家大爺半夜河邊見……周徽趁他等著時,從背後將他推下水。」

堂下又是一陣驚呼聲。

「你信里還寫了什么?」

「民婦……民婦譴責他薄情寡義,壞了民婦的清白,卻又另娶他人。」趙氏澀然。

葉思睿不得不再拍驚堂木維持堂上的安靜。「給你下葯,壞了你清白的人,究竟是周興還是周徽?」

「是周徽!」趙氏第一次露出了憤恨的表情。

葉思睿沒有接著訊問周徽,而是轉向周母。「周母,殺害趙天澤,你可知罪?」

周母坦然一笑,將自己把趙天澤用葯迷暈後扔到水里的過程和盤托出,又細細講起當年往事,「民婦看過了趙氏的書信,恰巧那一晚那孽子也外出了,衣裳還濺了泥點……民婦知道興兒之死有冤,可是民婦不敢毀了他的名聲,誰料,誰料,」她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誰料那大逆不道的事也是這孽子做的!」

葉思睿已差人將趙氏帶下堂。周徽一臉無動於衷的表情。

「民婦自知罪不可赦,那孩兒像極了我兒少時,我兒年少時,也是這么聰明。我忍不住……我忍不住……可是我沒有別的法子,空口白牙去說,誰會信我?唯有以我這一條老命……豁出這一條老命……願大人還我兒周興一個清白。」周母老淚縱橫,仰頭望天,又望堂上的葉思睿,最後顫顫巍巍地叩了個響頭。

「周徽,你可知罪?」葉思睿厲聲問道。

周徽原本見葉思睿面色如常,已知威脅他失敗,一直灰著臉沉默不語,此刻卻又大笑起來,「我有何罪?我不堪為人手足,他周興也配?同樣是一個娘的孩子,他有功名,有人疼,回鄉宴請賓客,我買紙筆的銀兩都沒有?他憑什么?他有賢妻美妾,憑什么還要勾引張娘?」

周母已泣不成聲,「孽子,還不快快認罪!」

典史心里暗驚,揮筆如飛。

退了堂,葉思睿先換了衣,便見葉曠已經蹭了過來,先是有模有樣的行禮,「見過睿叔。」便撲到他的懷里,「睿叔審完案子了?」

「嗯。」葉思睿笑著摸摸他的頭。「大病初愈,不要亂跑。」

夏天舒當真替葉曠解了毒,還給中毒不深的周母一道解了毒。自己欠他的人情可大了。他不想叫葉曠知道真相,處理了府里所有的香,只說他染了風寒,卧床昏睡幾日。饒是他沒有提夏天舒的救命之恩,只說他來探望了幾次,葉曠就喜滋滋的合不攏嘴,叫葉思睿心里有些泛酸。

他已經寫了折子將案情來龍去脈上報州府,不過,葉思睿冷笑著想,還有個問題沒有解決。

他還記得夏天舒為他解說:「這種毒無色無味,引人昏睡發熱,輕者神不濟,重者或可致死,十分罕見。」周徽一個窮舉子,哪來的□□?

「大人,大人,不好了!」主簿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