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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了。有人主動帶他回家用飯,他之前聽葉思睿言傳身教,也有些疑慮,見那些人率先用了,便也放心地吃了。盡管是不足為道的山野之物,他依舊吃的酣暢痛快。吃飽之後他就有些困了,便有人為他整理了床鋪。結果一覺醒來已經回到了桃花庄。

葉思睿坐在椅上,聽完一聲不吭,只是雙眸里的冷意不加隱藏。

葉曠這才覺得不對,於是老老實實的認錯:「是我亂跑,叫睿叔擔心了。睿叔昨夜可是沒休息好?侄兒有錯,請睿叔懲戒。」說著便在他面前挺身跪下。

葉思睿心里的怒氣這才平息了幾分,便心平氣和地問他:「我平日拘著你,我知道你心里不快。可是你想想,你師父倒是單人獨馬往來暢意,可他是何等的身手?你學武未成,又年小體弱,我怎敢放你出去亂跑?」

葉曠連忙磕了個頭,噙著淚說:「侄兒貪玩,連累叔叔擔心,鑄下大錯,不孝至極,睿叔盡管懲戒!」

葉思睿揮揮手示意他起來,「你知錯便好。我也不求你別的,讀書能分善惡、辨忠奸,學武能強身健體,便是對得起天地祖宗了。只是『千金之子不坐堂』,你須明白這個道理,出去玩也可,身邊至少帶三四個通武藝、帶武器的下人。否則你若有個好歹,我怎么對得起你父親?」

提起他父親,又兼興奮勁過去,泛起後怕來,葉曠已是淚如雨下,葉思睿便將他攬在懷里縱他哭了一場。

休沐還有一天,葉思睿趁機又陪葉曠念會子書,受那劉家錦娘影響,《大學》讀累了時,葉思睿便給他講些《庄子》、《孟子》里的故事,或是考他《三字經》的典故,時間也過得飛快。

傍晚時候夏天舒來訪。

夏天舒先將馬牽到了馬廄里,才進到屋子里。他顯然是剛回來不久,玄色袍子都還沒換下。葉曠興奮了一上午,又哭了一場,正疲憊,見了他也只是強打起神地行禮,葉思睿卻打量了他,不住皺眉,打發了葉曠去休息才開口問:「你怎么受傷了?」

「一點小事。」夏天舒輕描淡寫,「皮肉傷而已,無礙的。」

他輕描淡寫,葉思睿也沒當回事,只是三言兩語解釋了前情:「我與曠兒去庄子上休憩,曠兒走丟了,有人予了他飯菜,我怕他吃了些不干凈的東西。原本明日送去你府上也就罷了,偏巧你今天來了,你可方便看看?」

他是被上次周徽在香里下毒嚇怕了。雖說曠兒平安歸來,但他可不敢冒那個險。

夏天舒也不廢話,叫了葉曠過來,打量他面色許久,又掐了會脈,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按了幾個地方。「無事。」葉思睿松了口氣,「若是我也看不出的,便無法了。」葉思睿又提起心,勉強笑笑,「應該不會。」

「你們在說什么啊?」葉曠好奇地問。

葉思睿叫他回去歇著,打發人取了上好的傷葯來,親自交給夏天舒。「我曉得你不缺這個,只是我的一點心意罷了。」

夏天舒抿抿嘴,接過傷葯,「上次的笛子謝過了。」

「你何處學的吹笛子?」葉思睿便隨口問,有心活絡一下氣氛。

「家父所授。」夏天舒起身告辭。

葉思睿在他身後躊躇片刻,還是開口問:「你殺人了?」

「不會叫你為難。」夏天舒沒有絲毫猶疑,轉身離開。

第二日去衙門,葉思睿特地起了個大早,准備把積累的瑣事早點處理完回去陪葉曠,孰料還沒過辰時,便見人匆匆忙忙前來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