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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的屍身被在了一處空屋子里。葉思睿叫了個衙役跟著過來,便吩咐他:「看好門,旁的人一律不准進來。」

「大人,此人……」庄主正欲走出,卻見夏天舒毫無動作,盯著他似有不滿。

「仵作本就是衙門里聘用的。」葉思睿甩了句話便拉著夏天舒靠近那具屍體。

夏天舒先上前細細端詳,又把那人的衣服解開,在他身上不同位置按壓,最後又將他翻轉過來,對著頭部的傷處看了半天。

「怎么樣?」葉思睿問。

「鈍器所傷,石頭之類的東西。凶手身量應該不低。」夏天舒比劃了一下,解釋道:「背面傷人,又傷在頭部,除非死者坐著。」他又翻了一下屍身的外衣,「不是,衣裳後面沒有什么灰土,前面卻沾滿了,是站著被打死倒下的。」

葉思睿默然,腦子里卻挨個過起了桃庄里眾人的身量。

「不是一下砸死的。」夏天舒一邊摸索屍身的手臂一邊說,「被砸了一下還沒有轉身,凶手應是用另一只手環抱住他,扼住他脖子。」他又比劃了一下動作。葉思睿點點頭。「力道大,又身量高,應是男子所為。」

「奇怪。」夏天舒突然說。「怎么?」葉思睿走上前。

「你瞧。」夏天舒伸手一指,屍身黑衣的後襟上沾了些乳白色的毛,看不出端倪,「這是何物?」

葉思睿看了,也是懵懵懂懂,「在地上沾的?」話一出口自己便否定了:「不對,他是向前倒下的。」

夏天舒也點點頭,「也說不好,沒准是之前在哪兒沾上的。」

葉思睿卻覺得不像,左思右想,低頭看向自己胸前,猛然一愣,將那清明草掏出來。「你看?是不是一樣?」他指了指花上的乳白色冠毛。

夏天舒用手摘了一點下來細細看,有嗅了嗅,再去了衣裳上的,肯定地點點頭,「難為你想到,這是什么?」

「清明草,你竟不知?」葉思睿反而吃驚。

「那是什么?」夏天舒問。

「清明草草尖采摘回來洗干凈,也可以弄碎,然後和著湯圓粉,可做成清明團子。」葉思睿解釋道。

「原來就是水。」夏天舒輕描淡寫地說。「那些吃食上的事我怎么知道,不過這倒是條線索了。」

哪有那么簡單。葉思睿暗暗嘆氣。清明團子是時節小吃,東安縣幾乎家家戶戶的主婦都會做。

待驗完屍體,二人均是飢腸轆轆。葉思睿見他等了自己許久,一見面又被拉去驗屍,有些愧疚,退了旁人下去,單他二人用飯。顧及夏天舒適才驗屍,上的都是些素菜,卻也是庄子里盡力選的好食材了。

夏天舒倒吃得津津有味。葉思睿憶起一事方道:「還沒向你道歉,剛剛庄主問起,情急之下才說你是衙門里的仵作,一時權宜,你可別氣惱。」

夏天舒把一口飯菜緩緩咽下,才說:「你說我是仵作,我又為何氣惱?」

葉思睿一時愕然。「可是仵作是賤民。」

夏天舒沒看他,慢慢地搖搖頭,「我本就是賤民。」

葉思睿半天沒找著話說。

用罷了飯,葉思睿終於想起來問:「剛剛急著拉你去驗屍,竟是一直沒問,你怎么突然來了?」

夏天舒表情嚴肅地開口:「兩日前我殺了個人。」

葉思睿不明就里,「嗯,你告訴我了。」

「那人身手了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