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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舒和他對視良久,忽然一笑。他一笑,那張普普通通的臉竟顯出幾分俊朗,眉如墨畫,目似寒潭。他單手舉了酒罐倒了滿滿一杯,雙手舉杯站起,兩人皆一飲而盡。

第二日起來,又飽餐了一頓,便灌滿水囊,裝好干糧,繼續上路。

白日趕路,夜晚投宿驛站或者民居,一連四五日,才進入和臨縣內。

這日傍晚在旅店用飯時,葉思睿專程叫了店小二過來問些和臨縣的風土人情,趣事逸聞。因為不是投宿驛站,葉思睿便沒有亮明身份。但店小二見他出售闊綽,又有人護送,自然知道他非富即貴,當即扯了笑臉。「您呀問我算是問對人了,我呀可是自小在咱們和臨縣長大的,這有什么奇聞異事我可是一清二楚。別的不說,就給您講講最近熏芳閣的事兒吧。」他見眾人茫然,連忙又笑著解釋:「熏芳閣啊,可是我們臨和數得著的青樓,那兒的姑娘啊,人人都說好,熏芳閣的頭牌是玲瓏姑娘,說起玲瓏姑娘啊,那可是沒有不稱道的,據說她模樣好,身段好,最重要的是性子也好。諸位大爺都是見多識廣的人,那頭牌花魁,哪有不自持身份,居高臨下的?可這位玲瓏姑娘啊,卻是水一般的性子,據說在床上,那也是千嬌百媚……」

葉思睿本為了解和臨縣的治安,卻引出他這么多話來,便有些索然。又聽他說的越來越不像話,便示意了王嬤嬤捂住葉曠的耳朵,不讓他聽他胡扯。他視線掃過夏天舒,卻見他同那些兵卒一般,聽得專心致志,手握著筷子停在半空,暗想,平時見他不近女色,難道是還沒開竅?

他想來好笑,便笑了,見夏天舒手看向自己始覺突兀,剛要對他調侃幾句,卻被店小二的話吸引了注意力:「諸位大爺說,是誰這等心狠手辣,舍得將這等絕色給害死了?況且玲瓏姑娘死時渾身□□,卻戴著各種金首飾,臉上還帶著笑呢!這么離奇的死法,誰見了不被嚇破了膽兒!據說被發現時,屋里點了蠟燭,映著她一身首飾閃閃發光……」

「報官了嗎?」葉思睿出聲打斷他。

「當然了。」那店小二說,「可是前任縣太爺剛剛卸任回家,官府正群龍無首呢!再說這等離奇的事,縱是官府,怕是也有心無力……」他壓低了聲。

葉思睿聽了不快,更想快馬加鞭趕去縣衙。他又問店小二:「那熏芳閣離此處多遠?」

店小二卻誤會了他,「客官想去找找樂子?那熏芳閣離這里騎馬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只是那玲瓏姑娘為誰所害尚未查明,熏芳閣這會早不接客了,您去了怕是也不中用。」

葉思睿又問明白了熏芳閣的方位,取了銀錢謝過他,便叫他退下了。

吃過飯,天擦黑。葉思睿叮囑王嬤嬤看好葉曠,便叫了夏天舒出來。「你陪我去熏芳閣走一趟。」夏天舒便無二話,牽了馬過來,兩人照著店小二所指的方位縱馬而去。

熏芳閣果如店小二所言,大門緊閉。

夏天舒眼神很好,遠遠地便看到了熏芳閣紅色的匾牌,他們騎到路邊,翻身下馬,把韁繩系在樹上。

「怎么辦?」夏天舒問。

葉思睿徑直走向緊閉的大門,五指握成拳,用力敲了敲。「有人嗎?」他一邊喊一邊繼續敲。

「里面有動靜。」葉思睿敲門的間隙,夏天舒聽到了竊竊私語。

「有人在嗎?」葉思睿繼續敲門。

門終於吱呀一聲開了一個小縫,一個打扮成小廝模樣的男子探頭望了望,「你誰啊?現在這兒不接客了。」

葉思睿說:「你告訴熏芳閣的媽媽,臨河縣新任縣令來調查案情,請她開門。」

小廝眼里的提防不減,反倒懷疑地打量他全身。葉思睿為著趕路方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