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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和家眷住的地方,不知這是何人,竟有這個面子與大人同住。

葉思睿新官上任,多的是事情,交割了文書,還要處理前任沉積的公務,除了結交三位同僚,還要會見和臨縣的豪紳宿儒,拜見地方大員,總之是一團亂麻。

葉縣丞便說到這個:「大人初來上任,今夜申時三刻,我們三個,還有和臨縣的父老鄉紳便備下薄席在縉雲樓宴請大人,還請大人務必賞光。」

葉思睿見給自己省了事,自然應過:「葉大人客氣了,子奇必然准時到訪。」

葉縣丞趁機又說道:「大人初來乍到,可能不知,這臨河縣毗鄰京城,與其他縣自然不同。您上任,別的大人不見猶可,安順侯卻務必要親自前去拜訪。」

葉思睿點點頭,安順侯何氏一脈,是當今陛下的母族。寧妃何氏並不得先皇寵愛,又受太後排擠,生下陛下後晉為妃。陛下三歲時寧妃被賜死,陛下便被抱給皇後養。陛下即位後湘王攝政,只追封了生母,一直到湘王遇刺後親政,才封了舅舅何權安順侯。何權本來也只是個散官,致仕後回到了故鄉和臨。他離開京城前還聽說何權的長子何安入了翰林院,可謂前途不可限量。

「說起來,」典史突然插話,「大人從東邊過來,可聽說了熏芳閣的案子?」

葉思睿正想怎么把話題轉向這里,聞言眼前一亮。「聽說了許多,不過是鄉野居民無知之言。正想問問詳情呢。」

典史面露難色,「別的下官等會給您細講也就罷了,只是提起安順侯,卻要提醒您一句,安順侯幼子何英,便是熏芳閣的常客。」

葉思睿聽他這么說,到理解了熏芳閣的小廝眼光怎么這么高,原來常有貴客出入。「這么說,他也是那位玲瓏姑娘的常客?」

典史點點頭,「正是,而且昨兒又接到報官,城南又出了個類似的案子,屍體才剛剛拉回來,大人若想知道具體,我等會便把卷宗拿來。」

葉思睿說:「現在正與各位聊得盡興,先不談公事,等會再帶我去看看屍體。」

和臨縣與東安縣不同。東安縣治風淳朴,又兼天高皇帝遠,平日只有早晚兩堂,遇上事情少的時候,甚至兩三日升一次堂。和臨縣卻是個上縣,而且與京城毗鄰,除休沐外每日都要升三堂。聽到這里,葉思睿便暗暗牙酸。

三人又閑話家常,從和臨縣的稅負年丁聊到主簿大人新納了一房美妾,葉思睿連忙拱手祝賀,聊到三人私下均以表字相稱了,葉玉峰又好似不經意問起:「子奇前來赴任,怎生沒有攜帶家眷啊?」

葉思睿忙道:「說來慚愧,年少貪玩不肯向學,先考約束頗深,一直不近女色,後來考取功名,父兄卻接連意外,只好把侄兒接到身邊撫養,聊表孝悌之義。」

三人又連忙道了惱,聊了一個多時辰,葉思睿才請各位先散了。後衙早就用了飯,他餓過了頭,竟也不覺得什么,胡亂又吃了點東西。他用過飯,典史已經把熏芳閣一案的卷宗送了過他,他便到隔壁屋里叫著夏天舒去看屍體。

夏天舒只把曳撒換成了棕色直綴,依舊戴著大帽。聽他來意,只是問:「你剛吃過東西便要去看屍體?」他本是出於好意問一句,葉思睿卻詫異地望他:「你什么時候介意這個了?」夏天舒只得搖頭。

去往刑房時,葉思睿突然說:「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昨天去熏芳閣,你說那死人的屋子高度,身上沒有功夫的人也能跳下去,對嗎?」

夏天舒不知他為何突然提起這個,只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