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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在候著我嗎?」

「沒有,剛剛睡了一會,你一進屋我就醒了。」夏天舒走了過來,扶著他走到榻邊。「有什么事明兒再說吧,我現在腦子暈得很……」葉思睿一邊說,一邊取下雲冠,然後解衣服,但是手里使不上來勁,手指總是打滑。

「我叫小廝進來伺候你。」他最後的意識只聽到這么一句話。他想說不用,卻已經張不開口了。

葉思睿勁地睜開眼睛,只感覺眼睛干澀,腦袋更是疼得像有無數根針扎似的。外頭天色已經大好了,他一邊摸索著坐起來一邊喊:「來人!」

「醒了?」剛坐起來就猝不及防對上一雙深如寒潭的眼睛。葉思睿又是一哆嗦,反應過來後才喃喃抱怨:「天舒兄,你怎么變得這么愛嚇人……」

夏天舒抱著手看他,小廝進來服侍他穿上常服,打了水給他凈面。

葉思睿拿濕帕子擦了擦,這才覺得眼睛好受些,臉上又熱又漲的感覺也消退了許多,只是頭還疼得厲害。他輕輕晃晃腦袋,努力控制了一下表情,叫小廝退下去,問葉思睿:「昨天去怡香院情況如何?」

「不急。」夏天舒說,「你是不是頭疼?」

「好吧,果然瞞不住你。」葉思睿便卸下勁,拿手敲了敲太陽穴。「飲酒傷身啊。」

「你那是喝多了。」夏天舒說,「過來。」

「干嘛?」葉思睿問。「你快點說,我還要去升早堂。」

夏天舒俯首看他,半晌不語。葉思睿心里又懼又奇,快憋不住時,夏天舒才說:「你還想去升早堂,也不看看現在什么時辰了。」

葉思睿見外頭天光大亮,心知不早了,連忙問他:「現在是什么時辰了?」

「反正升早堂早就過了。」夏天舒又看他在屋子里團團轉,又是懊悔又是惱怒,眼看著就要奪門而出了,終於說道:「我就說你喝多了,清早縣丞就派人過來通知,今日休沐,讓你好好歇著。」

葉思睿松了口氣,坐在圈椅上,剛卸下氣,頭疼又犯上勁來,哎喲一聲叫出了口。

夏天舒摘掉他的烏紗帽,一手托住他的後腦,一手拇指和食指按住他的眉根處,用力搓了一會。那惱人的頭疼便立刻去了幾分。「這是什么穴位,怎么這么厲害?」

夏天舒沒有回答他,又用拇指在他眉心上下搓了一會,然後按壓眉骨正上方的地方,再是發際正中處,最後用指節叩擊頭頂正中。

經他一番折騰,果然神清氣爽了很多,葉思睿舒服地嘆了口氣,「天舒兄,你可太厲害了。」夏天舒又抓起他的手,搓揉虎口處。「飲酒須小酌才有風味,縱酒傷身那是傻子才干的。」

被罵傻子的葉思睿摸摸鼻子,「你昨天等我回來,今日一早又來奚落我,到底昨天你見到了什么,快點說吧。」

夏天舒吩咐下人端了盆滾燙的熱水,葉思睿見他面色不改手拿一塊手帕蘸入熱水,倒吸一口冷氣,「你干嘛?」夏天舒擰干帕子疊成塊狀,稍一用力,捂住葉思睿的眼睛,「哎!你干嘛!」滾燙的灼燒感一閃而過,隨後的溫暖濕潤驅逐了起床後就揮之不去的干澀疼痛。

等到手帕涼了,夏天舒將它扔回水里。又掏出一張宣紙遞給他,「你比對一下?」

葉思睿摸了摸眼眶,一時之間還有些懷念那份溫暖。他接過那張紙,展開看見一個描摹細致的腳印,第一反應卻是罵他:「你既然畫得這么好,那天非要我畫是什么意思?」

夏天舒說:「論畫我還真比不過你,我這張是拓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