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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睿隨意打量他一眼,「看不出來,你受了刑?」

馬廬說:「小的皮糙肉厚,笞二十並不覺得什么。往後但凡大人有用,小的任大人差遣。」說完,有叩了個頭。

葉思睿並未勉勵他,只說:「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又不知道等了多久,去送信的小廝回來了。「大人,安順侯小公子說了,又問題可以盡管問他。」葉思睿從他手里接過回信。「你辛苦了。觀言!」小廝走了過來,「大人有什么吩咐?」

「賞他一吊錢。」觀言依言從櫃里取了錢給他。

葉思睿展開信,何英的字倒是瀟灑飄逸。

和臨縣全城的青樓我都去過。

葉思睿噗嗤一聲笑了,大約能想出他自命不凡的表情。

馬車駛進院子的聲音被暴雨遮蓋了,卻被觀言派出去盯著的人一眼發現。「大人,回來了!」葉思睿命人備下熱水、暖茶和巾子,親自撐傘迎上去。夏天舒跳下馬車,扶著吳山長下來,立刻有小廝沖上去給吳山長撐傘,一行人走到正屋。

葉思睿吩咐道:「熱水備好了嗎?伺候夏先生去沐浴,把巾子拿來幾條給吳山長擦擦,暖茶也端上來。」

夏天舒說:「不急,等會還得送他回去。」葉思睿想來也是,跟他往邊上走了幾步避開其他人。「怎么樣?」夏天舒說:「四個人都在屋里睡下了。」葉思睿稍感心安,就叫他脫下蓑衣,到自己屋里去,擦干身上的水,換一身衣服再過來。

葉思睿和吳山長互相見禮,吳山長問:「大人深夜傳喚至此,不知有何貴干啊?」

葉思睿說:「確實有件事麻煩山長。」他掏出一個紙包,仔細地打開,最後露出一小塊紅色的土,「大人可見過這樣的土地?」

「這自然是見過的。」吳山長捋須笑道,「松和書院的書齋外頭便是一塊這樣的紅土,據說是風水先生說此處聚集天地靈氣,故用來修建書齋了。」

葉思睿之前盯緊了他的臉,注意著他神色的變化,覺得他並非說謊,又問道:「此事事關緊要,您可確定?」

吳山長被他質疑,露出老大不高興的表情,「我天天從那里走,豈會連這都不認得。你叫我來就是問這個的?」

葉思睿連忙說:「並沒有懷疑您的意思,實在是事關緊要,現在也不便向您透露。」

老人家雖然表示了理解,不了犯嘀咕,葉思睿又問:「今年會試,那幾個學生什么時候出發入京?」

「本來明天就該出發了。」吳山長說,「總不能冒雨趕路,這么大雨路上淤泥不好走,怎么也得等三四天地干了再走吧。」

葉思睿心里默念,感謝這場雨。

問完了話,再讓夏天舒把吳山長送回去,葉思睿還是叮囑他不要驚動了那幾個學生。夏天舒也不問原因,簡簡單單地應了,葉思睿就感到莫名安心,相信他有諾必行。

忙活了一晚,上床睡覺時,葉思睿腦子里還在模模糊糊想著不知道夏天舒回來沒有。

第二天天不亮,葉思睿便爬起來,穿好常服戴好烏紗帽,准備升早堂。暴雨下了一晚,已經轉成朦朧細雨了。上堂之前他叫觀言親自去安順侯府又送了一次信,觀言打著呵欠迷迷糊糊,洗了把冷水臉才清醒過來。葉思睿叮囑他,務必在何英去書院之前把信送到,然後帶著回信回來。

早堂先要三班六房的掌案一一向縣令匯報前一日的事項,然後一一點對公文、申、貼和狀子,再依次僉押用印。之後縣令接見各鄉里長,監督公事的督辦,若有延期不辦予以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