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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日過去,轉眼就到了安順侯壽辰。

安順侯的壽辰當日,葉思睿和葉阜一道拜訪。葉思睿穿著青色常服,葉阜是綠色。他們坐著轎子前去,除了轎夫,只帶了觀言聽候差使。安順侯府已被裝點得喜氣洋洋,剛拐到這條街上就能聽見吹拉彈唱各種聲音。因為是大日子,道路兩邊設了紅色幔帳攔下百姓,防止沖突了坐轎前來的女眷。門子引著他們的馬車停到院子里,他們趕了個大早,可院子里已經停了兩三乘馬車了。

管家親自上前迎接。他穿著一件大紅直身,看上去喜氣洋洋。「二位大人請先入正堂為侯爺拜壽,再至花園聽曲看戲。」

葉思睿說:「侯爺忙著接見貴客,方便打擾么?」

管家笑道:「兩位大人便是貴客。正堂之中都是侯爺家人,不妨事。」

葉思睿和葉阜只好將紅綢裹著的壽禮交給他登記造冊,跟著小廝進去。安順侯何權今日穿著一品常服,烏紗帽,緋色團領衫,麒麟補子,束玉帶,竟比平時顯得更加年輕有為。葉思睿和葉阜都上前行拜首禮。因為是拜壽,何權也就受了整禮。行完禮,何權便笑:「英兒,去把兩位大人扶起來。」何英一邊走過來扶他們一邊說說:「爹,你別這么叫我。」

何英也穿了玉色衫。葉思睿起身打量起周圍。一掃看見一個青服男子,補子也是鷺鷥,眉眼與何英頗有幾分相似,只是比起何英的風流俊俏更顯得俊逸出塵。葉思睿便猜著了。安順侯注意到他的視線也開口:「子奇,這是我長子何安。」何安是從六品翰林院修撰,與葉思睿同一品級。但他是京官,葉思睿不敢逞大,和他互相拱手見禮,葉阜依舊行揖禮。何安帶著妻兒前來給父親祝壽,妻子在後花園涼亭中招待其他女眷。兒子何昀正依偎在安順侯身邊。葉思睿目睹這天倫之樂,想起葉曠便覺心痛。

「大人!」葉思睿突然聽到葉阜一聲驚呼,再看他已經拜倒。他行禮的人是位老者,須發皆白,笑意可親。那位老人家穿著普通的深藍團領衫,看不出身份。他正猶豫,安順侯說:「子奇,快見過岑大人,這可是你的前輩。」岑光霽連聲說:「受不起受不起,老夫致仕,乃是布身。玉~峰快起來。」葉思睿才知道這位大人是前任和臨縣知縣,後升任國子監司業。也跟著行禮。

葉阜說:「大人何時致仕歸來,為何不遣人告訴玉~峰,好教玉~峰登門拜訪?」

岑光霽笑道:「老夫年紀大了,只想找個地方安享晚年。若非侯爺壽辰再三相請,老夫也不願再你們眼前討人煩。」他又移向葉思睿,溫聲道:「你做得很好。」葉思睿受寵若驚,忙道不敢。

「玉~峰的性子,老夫是知道的,他早年果敢,一身殺伐之氣,這二年已經溫吞了很多,處理政事有余,刑獄訴訟就差得多。你二人正好互補。」

葉阜被老上司這么評價,十分服氣,只玩笑道:「大人一見面就在子奇面前拆我的台么?」葉思睿看他的樣子,怎么都無法與殺伐果斷聯系起來。岑光霽便說:「拆不拆你太你心里清楚。」又緩聲問葉思睿:「老夫恍惚聽見你表字是子奇?名字是哪兩個字?」葉思睿連忙報給他。

「一曰貌,二曰言,三曰視,四曰聽,五曰思。貌曰恭,言曰從,視曰明,聽曰聰,思曰睿。好名字。」岑光霽將《尚書洪苑》那句話念完,又誇贊了一回。葉思睿也喜愛這老人和藹可親,哀傷葉曠失蹤的心緒暫緩幾分。與他細細攀談。一旁的何英百無聊賴,與葉阜聊起了太原府邊關風光。安順侯在逗弄孫兒,與他一問一答。只有何安獨立一旁,面色淡淡,似不欲與他們深交。

葉思睿心里嘀咕,這位大人倒是氣質出塵,可是也忒不食人間煙火了,倒不如何英好相處。

堂下還有十余人,年青的年老的都有,都穿著布衣,安順侯也沒有介紹的意思,不知是何身份。葉思睿掃了兩眼心中納罕,倒是岑光霽察覺到,為他解釋:「那是何家旁系的子侄。」葉思睿心中了然。老何公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