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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糜。

葉思睿借機打破尷尬的沉默。「這戲是誰點的?剛剛唱楚霸王烹太公我就奇怪了,怎么好端端的又唱起這個來?」

「不知道,應當是管家點的吧?」何英也十分困惑,「可能是誇贊老爺子賢明如文王?威武如霸王?」

葉思睿心里還是覺得奇怪。安順侯兩個兒子都在,將他比作文王?再說那出戲可不是誇項羽的。可能是自己疑神疑鬼了吧。他旋即又想。葉曠失蹤後,他看什么都透著一股奇怪。

「玉~峰?」他突然看到葉阜白著臉走過來,額上冷汗涔~涔。「你不是陪岑老說話么?怎么回事?身體不舒服嗎?」何英和他一左一右扶住葉阜。葉阜搖搖頭。「我沒事,心里不大舒服,出來透透氣。」

葉思睿看他背上的外衣已經濕透了,怎么看都不像沒事的樣子。「我扶你回去坐坐吧。」

「別!」葉阜立刻拒絕,甚至掙脫了他。

「你到底怎么了?」

「我……」葉阜也意識到自己的反常,勉強笑道,「我不想回去聽戲,太吵了。」

這么站著也不是辦法,葉思睿正要示意何英扶著他回到屋子里坐坐,就聽到賓客那邊幾聲尖叫,一陣喧嘩。「怎么回事!?」他顧不上葉阜,大步走回去。

岑光霽暈倒了。

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他正在和安順侯說話,突然就倒了下去。好在一邊的管家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才沒有直接磕在桌案上。

葉思睿不敢輕舉妄動,只轉過去看岑光霽。他面上已有些青黑之色,嘴唇發白,口吐白沫。「莫不是中暑了?」葉思睿問。

「中暑後不是這樣的。」安順侯說,「管家已經去請大夫了。」

賓客們十分慌張,安順侯起身安撫他們,又叫人給涼亭送信,只說岑光霽中暑暈過去了,叫女眷們不必慌張,繼續看戲。

安順侯年紀大了,府中備有大夫。據說原先是宮中御醫,後來犯了錯,安順侯向陛下求了請,討來府中。

這大夫果然傲氣,隨管家趕到,眼見一群穿著官服的人,他只一並拱手,直奔癱倒的岑光霽。他察言觀色,又抓~住他的手切脈,口中叫著「不好不好。」葉思睿嚇得趕緊問他:「怎么回事?救不回來了么?」大夫說:「拿參茶吊著,可以緩一時。這不是疾病,是中毒!今日侯爺辦壽宴,只怕中毒的不止一個!」

管家聽到他說要用參茶吊著就吩咐下人去取老參給廚房了,又聽說是中毒,頓時渾身一軟,強撐著去稟報侯爺了。大夫取出銀針施針,葉思睿不敢打攪,靜靜地看他扎針。「有話就問。」大夫說。葉思睿見他並不在意分神,才說:「是什么毒?能看出來怎么中毒的嗎?」

「怎么中毒的我是不知道了。我只能告訴你,這毒並不算烈,可以潛伏體中。老先生暈倒是因為年紀大了身體弱,又受了熱,毒直接發作出來。」

這消息並不令人欣慰。毒可以潛伏體內就意味著可能有更多人中了毒還不自知。葉思睿當機立斷,問他:「那若毒沒有發作出來,你能判斷是否中毒了嗎?」

大夫嗤之以鼻。「若是判斷不出來,我是干什么吃的?」

那邊安順侯得了信,立刻停止了宴會,在大夫的允許下派人將岑光霽扶回卧室,賓客們一同回到正堂。又派一人去涼亭令夫人帶著女眷們去廂房暫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