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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思睿說:「湯大人,您有您行~事的方法,我也有我的。我來此地是為巡按查案,不是為了向您討教的。」他們同一品級,葉思睿就不願和他再說廢話了。

湯良工沒有發火,就是陰沉沉地看他。「那我沒什么可說的了,你好自為之吧。」

葉思睿走出正堂,步調輕快了很多。已經有衙役候在外面帶他去內衙的客房。客房里的家具十分簡朴,圈椅、書案、羅漢床,都是極常見的柳木的。一樣多余的擺設都沒有。

這簡朴過度的確是湯良工的風格。

夏天舒就安排在葉思睿隔壁了。葉思睿謝了衙役,叫茶茗拿了銅子打賞他。衙役笑嘻嘻接過錢作揖。葉思睿又和和氣氣地問:」這位小哥,向你打聽一件事。州衙里的湯大人我見過了,不知道王同知李同知又是什么樣的人?」

這問題並不難,那個衙役便回道:「王同知是南邊的人,性子最最溫和細致,平日也愛些花兒草兒的。李大人是直隸人,性子直爽。」

葉思睿含笑聽完,又問了他一些州衙的日常,各位大人的習慣等等,最後又謝了他,叫茶茗送他出去。那衙役樂滋滋地起來銅錢,往外走時心里還在納罕:這位葉大人看上去最和氣不過的人,怎么會和那凶神惡煞的湯大人如此交好呢?

沒有人提出要辦一場接風宴,除了那次出門迎接,也不再有什么正式的引見。葉思睿就這么在州衙扎下根。每日~他早早起來去刑房點卯,找通判看案卷。江北州州衙的通判有很多,靠著溫和客氣的態度和三不五時做東請客,葉思睿很快和一位狄通判混熟了。中午去聽午堂,午堂晚堂都有審理刑訟的環節。葉思睿也不在意別人怎么看,他聽完想聽的,就施施然離開。有空閑時在屋里吟詩作畫,臨帖練字,或者和夏天舒出門轉轉。夏天舒與葉思睿一道前來,沒有引薦環節也就無人知曉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夏天舒也自得其樂,每日清晨練劍,反正大家都不知曉他的身份,也無人敢過問。中秋節,葉思睿自掏腰包請人在後院涼亭中擺了一桌小宴,茶茗也被放了假,葉思睿給了他幾兩銀子叫他自己到外頭尋歡取樂。只有葉思睿和夏天舒兩人在。宴席也簡單,一壺酒,幾只新鮮肥~美的蟹,一條桂花魚,一盤豆沙月餅,一盤桂花糕,還有幾樣涼碟。

葉思睿親自給夏天舒斟酒。這酒也是桂花釀的,色澤淺黃,雖然年份不足口感有些輕浮了,但是酸甜適口,十分柔和。

葉思睿微笑舉杯,「今日是中秋佳節,我與天舒兄同是浪跡天涯,能共賞此月,實為緣分。」想起葉曠正在和臨縣孤孤單單過節,他心頭泛起一絲悵然。

夏天舒也端起酒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葉思睿拿出早准備好的一個小匣子來,慢慢推向夏天舒。夏天舒問:「這是?」匣子很小,而且不夠長,不會是玉笛。「之前送你笛子,再送就有些重復了。」葉思睿有些靦腆地說,「你打開看看。」

夏天舒慢慢打開匣子,匣子里躺著的是塊玉帶扣,鏤雕天鵝並纏枝蓮花。雕工細,觸手溫潤,一看即知並非凡品。夏天舒將匣子合上,推了回去,「這東西我用不上。」

葉思睿按住他的手。「天舒兄,這是送你的,並非曠兒的拜師禮,也不是朋友的饋贈。」他說話很有底氣,只是手心出了不少汗。

夏天舒不動聲色地看向他。

「這不是朋友的饋贈。」葉思睿又斬釘截鐵地說了一遍,又猶豫起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該怎么說,我從未說過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