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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有什么替考的事。

對完字跡,葉思睿又順便看起那封信,信是報喜的,只說字跡考中了舉人在京中備考,過年不打算回家,請家里放心雲雲,萬成煜則一筆沒有提起。

看來他二人也談不上什么兄弟情。葉思睿將信交還給馬廬。「酒樓的人怎么說?」

馬廬回道:「還是那套說辭,萬成那段日子閉門不出,店小二每日給他送飯,送飯時再把上一餐的殘羹端出去。店小二也說不知道他在屋子里做什么,也沒見到他怎么讀書,好像就是坐在桌邊發呆,或是在床上睡覺之類的。」

葉思睿早在聽他說「送飯時再把上一餐的殘羹端出去」時眼睛就亮了,他和夏天舒默默對視一眼,心里有了數。萬成死前那擺放整齊的餐具,並非店小二所為。小廝也被他差使出去了,那會是誰整理的呢?

「至於小廝,酒樓的人說萬成身邊只帶了一個書童和一個家人,似乎是一對父子,平日住在下房里,萬成煜有什么事就喚他們上去。」

這么看小廝也不是時時陪在萬成身邊,這就對了。葉思睿向虛空揮了一下拳。「為何他不願叫書童貼身伺候?他有什么不想讓他知道的事?」

馬廬被他問懵了,「大人這是什么意思?」

葉思睿又意味深長地和夏天舒對視一眼,種種情況發展似乎在說明,夏天舒的猜想是有道理的。

只是鄉試揭榜到萬成自縊,有一周的時間,他究竟是什么時候動了死意呢?葉思睿又說:「那封信拿過來我再看看。」

馬廬將信紙交給他,葉思睿掃向落款後頭的日期,八月三十日。八月三十日?「不對!」他驚呼出聲。

「怎么了?」兩人異口同聲地問他。

「這書信是報喜的,可是八月三十日鄉試還沒有揭榜呢!他怎么會知道自己一定能中?」

馬廬猶豫地問:「或許是他覺得自己文章答得不錯?」

「這可是報信的書信,明明白白告訴家里自己中舉了,和寫封信說自己覺得考得好,中舉有望可完全不一樣。沒人能在揭榜前知道自己有沒有中舉,除非……」他眼神飄忽,手指無意識地捻著紙張。

「除非什么?」馬廬問。

「約定門生。」葉思睿慢慢悠悠說出四個誰都聽不懂的字。他微微蹙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於是馬廬和夏天舒盡管聽不懂,還是不敢打斷他。

「可能不小。」葉思睿摩挲著紙張回過神來,「你們還不知道,這是個官場上的情況,不過很少見。」他仔細想了想,「所謂約定門生,一般針對的是才學驚人或是地位顯赫的學子,考官私下向他透露考題,約定不管是誰在考場上點中他的卷子,他都是這個考官的門生,所以叫做約定門生。」

「這……這……」馬廬這了半天,也沒說出來什么。

「這不是作弊么?」夏天舒幫他問了出來。

馬廬吭嘰了半天,這才說道:「我倒不是想問這個,只是……那個學子若是沒有中舉怎么辦?」

「原來你是想問這個。」葉思睿失笑,仍沖著夏天舒解釋道:「若說是作弊,確實是,不過這些學子本來就是十有八九會中舉的。」他又轉向馬廬,「所以說是才學驚人或是地位顯赫的學子,才學驚人的,不論泄不泄題,中舉是一定的,考官不過白撿一個門生。地位顯赫的……」他笑笑,沒有再往下說。

馬廬已經心領神會了,而夏天舒仍然認真地琢磨他的話,「那萬成屬於哪一種?」

以他的考卷,說是才學驚人肯定是不至於的。至於家世么……萬成煜說起來是輕描淡寫,可是葉思睿稍稍回憶,報出萬氏名列五品以上的京官,一只手肯定不夠數。萬成是璞縣萬氏的直系血脈,身份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