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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毅和葉思睿不得不一人一邊抓住葉曠的手走。往年葉思睿忙於科考,或是耽於政務,還從來沒有去過。相比之下,周毅反而顯得更為熟練,帶他們穿過擺攤吆喝的小販,擠到里面看雜耍。

趁著葉曠興奮地抓著一把銅子給賞錢時,葉思睿問:「你從前還逛過廟會?」

沈棠之死的案子被葉阜草草了結,看似沒有影響什么,但是他二人回來時,周毅的那句話,還有葉思睿的反應,兩人彼此都難以忘懷。雖然因為忙著過年,並沒有顯出什么,但是心里還是略有芥蒂。

「小時候也和師兄來逛過,不過是很多年前了。」周毅回答。

葉思睿又想起周毅那個名為夏天舒的師兄。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戲班子的人對葉曠千恩萬謝,兩個漢子□□著上身,敲著鑼轉了一圈,專門又給他耍了個花樣,喊著:「謝謝這位出手大方的小爺!」

葉曠激動的臉紅撲撲的,有點不好意思地跑了出來。葉思睿彎下腰抱住他。「怎么,過癮嗎?」

葉曠點點頭又搖搖頭,「睿叔,他們真不容易,這么冷的天,還要不穿衣服表演,而且我給他們那么一點點錢,就讓他們激動的不行。看來養家糊口真的很不容易。」

葉思睿沒料想到他居然能想到這一層,摸了摸他的頭巾,想說什么,又摸了摸。葉曠嫌虎頭帽太稚氣,今日出來死活不肯戴,改成了頭巾。

周毅說:「他們還不是最辛苦的。」

葉曠果然仰起臉問:「那誰是最辛苦的?」

「自然是農民。」

葉曠傻傻地問:「為什么?農民冬天也得不穿衣服出來表演嗎?」

葉思睿說:「你難道沒有學過憫農兩首?」

「當然學過。」葉阜不解地說:「可我還是不明白,為什么說他們辛苦。」

葉思睿思考著措辭,「春季播種,秋季獲,三季都要在田地里忙活,春秋也就罷了,夏季頭頂烈日,汗流不止,是否辛苦?」

葉曠懵懵懂懂地點點頭。周毅突然接著他的話問:「按照朝廷定價,一兩銀子可以買四石米。剛剛那些人給你表演一場雜耍,你撒出去的就有幾百錢了,農民辛苦一年,一畝地不過一兩石米,還不算賦稅,你說說誰更辛苦?」

葉曠不會計算這么復雜的東西,只是聽起來就咋舌,「為何糧食這么便宜?」

往後就越說越深了。葉思睿束手無策,周毅不慌不忙地拋出問題:「謀生不過士農工商四樣,若是想入仕,必先考科舉,讀書是不是很花銀子?」

葉曠茫茫然看向葉思睿,點點頭。

「百工都是手藝人,學一門手藝是不是也要花銀子?」

這一次葉曠很快地點頭。

「經商更不用說了,商人要把貨物賣出去,首先要買貨物,買貨物要不要花銀子?」

葉曠半張著小嘴,周毅總結道:「但是給別人當佃戶種地只要賣力就好,若是有祖傳的土地,也不必花銀子,而種地入又少,兒子孫子讀不起書,學不起手藝,又買不到貨物,還是只能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