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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外觀實在不怎么地的卷餅,咬了一口慢慢嚼著:「算了吧,以前也是因為我,這次過後,大家也算一筆勾銷了。」

一直在旁邊專心吃菜喝茶的白凡忽然開腔了:「因為你什么?」

白陸看了一眼他:「因為我什么你心里沒點兒數嗎?」

白凡沉默地吃了口菜,皺著眉頭放下筷子,咽下去:「我想聽聽當年梁無尋是怎么和你說的?」

白陸如何也想不到,這可以有另一個版本出現。

「得,白振時真牛逼。」白陸吃完最後一口烤鴨卷,豎了豎拇指,「他也不怕我恨他那么多年?」

「他知道你會恨他,所以也能老實回來待著。」白陸笑笑,「你真的知道是梁無尋自己作妖,說不定還會繼續帶這個組合。」

周之潭聽完也覺得不可思議。

梁無尋曾經和白陸還有其他成員說,pinko解散是因為他的父親派人去拍了那些照片,導致丑聞傳出,組合解散。

但其實,那些照片根本就是狗仔偷拍,白振時還把照片壓了下來。不過單方面藏了幾張,最後還是不顧白振時的壓力發了出去。

梁無尋冤枉但不無辜,周之潭本來是這么想的。

現在覺得他連冤枉都沒有,他只是走了一遭狗屎運而已。

「現在身心都沒負擔了吧。」白凡擦擦嘴,「人家比你們聰明,組合定位也不一樣,今天頭條是搶定了。」

「應該……」周之潭忽然開口,「應該能補救一下?畢竟離晚上,還有一點時間。」

白陸看了他一眼:「怎么補救?要不再弄個更勁爆的?不如我們出個櫃……」

出櫃是不可能了。

但一定有其他的辦法。

新歌在排行榜上往上奮斗,多虧了粉絲們一早上的助力。被搶了頭條,自己其實沒什么大感覺,但真正不開心的應該是他們吧。

周之潭腦中忽然迸發了一個想法。

下午三點。

周之潭叫上王流旭和安印,三個人去了星閣的天台,今天天好,幾乎無風。陽光照射下來,背著光都是暖意濃濃。

他跨坐到天台頂上的高平台上,單腳點地,把吉他跨到自己的身上。王流旭過去和他面對坐著,清了清嗓子。

安印調好機器,說了句「開始了」,就匆忙跑到了王流旭的旁邊。

周之潭骨節修長的手輕輕敲著吉他的面,敲出一串木頭和手指間的悶響。

撥動琴弦,旋律就這么流了出來。

本身節奏輕快的歌曲,在木吉他的演繹下變得溫柔而質朴。毫無修音的音色,幾個人分段唱著這首《成年》。

十六歲的掌聲

十七歲的渴望

十八歲的我剝下偽裝

變成新的模樣

成長的夢里有光

只是偶爾跌跌撞撞

榮光和堅強

讓所有都不再迷茫

最後有幾個高音,王流旭因為起高了,不小心破了些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