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潭手撐著料理台,轉眼可以從廚房一直看到陽台,白陸站在室外趴著陽台欄桿眺望著抽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覺得呢。」林汶拍拍他肩膀,「你倆好好的哈,大家都好好的。」
他往一個砂鍋里丟了切好的土豆和燒肉,往里放了老抽生抽和香葉,一邊問:「上次那微博是你自己發的還是白陸喊你發的?」
「我……自己。」周之潭說。
「我猜也是。」林汶把蓋子蓋好,「娛樂圈就是這么惡臭,你抓不出他們也摸不到他們,有時候你只能這樣。」
周之潭和林汶的距離很近,他感覺得到林汶瞬間的消沉。
「做你自己就行了,那么多人喜歡你呢。」林汶拍拍他後背。
「嗯。」周之潭點點頭,「說了別擔心我了。」
白凡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將近十二點半了,林汶把砂鍋燉著一直加熱,等他回來前再炒兩個菜。
白凡也是熟門熟路,直接開了鎖就進來,白陸坐在門前的沙發上:「喲,喬治來了。」
「……啊?」白凡沒聽懂。
「他對門口那個我們的情侶地毯小豬佩奇很不滿。」林汶說,「從剛才開始就揚言要換了。」
白凡把領帶松了扔在沙發上,過去當著他倆的面摸了一把林汶的屁股:「穿圍裙挺性感啊。」
周之潭:「……」
白陸:「……」
林汶用手肘把白凡懟開:「這里有小孩兒你注意點影響?」
「誰?」白凡看著他,「最小的都虛歲二十了。」
「我啊,我十八。」林汶拿了抹布墊上砂鍋,「滾出去吃飯。」
林汶炒了三個菜,一個砂鍋土豆燉牛肉,香得周之潭吃了兩碗飯。
「那么好吃啊。」林汶感動死了,「看你吃飯怎么那么香啊,給你做飯太有成就感了吧,我想拋棄白凡了。」
「別吧。」白陸給白凡加了兩塊牛肉,「哥你快吃,你們千萬要長長久久。」
「……」白凡頭疼,「你們倆吃飯能不能閉嘴。」
白凡丟了根煙給白陸,白陸順手接了。
「下半年那個網綜,你接手了吧。」白凡說,「我實在忙不過來,全你弄行吧。」
「行啊。」白陸點頭,「真的假的,就這么給我了?」
「導演團隊你要重新組一個吧,嘉賓你也要一個個請到,時間挺緊了。」白凡說,「有問題你和我說,我給你幫襯一下還是可以的。」
「你把手下明星的日程給我排出來就行了,其他沒有需要幫襯的。」白陸給他又夾了兩塊肉,「謝謝。」
嘴上說要再待兩天,但是之後沒幾天兩人就動身開始搬了。其實屋子里沒有什么東西,白陸搬過來的時候總共只有兩個行李箱,周之潭也只有一個,洗漱用品鍋具都不要了買新的,只有一些家居服而已。
白陸雖然從小在這片長大,但走的時候也沒和周遭任何人打招呼。他來的時候就來了,走的時候也不想有太大的動靜。
有時候在外面時間長了,確實會有這種「世間萬物皆是過客」的矯情感。
不過很多時候,背著包就走的感覺,確實就像是個行走世間的過客,但真的讓他有活著的感覺的是身邊的人吧。
周之潭抱著最後一個拉桿箱下來,兩個人走進了拾干凈的屋子。
「行了。」白陸坐到沙發上,拍拍沙發墊子,看周之潭不過來,對他伸出手,「來。」
「不抱了。」周之潭在衣服上蹭蹭手,「我身上都是汗。」
「過來。」白陸還是說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