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背叛玄寒一族,與他族勾結,那是他們咎由自取。」楚城笑得愈發真摯。
「那你為何要把父親,送入囚牢!」
「父親,他不聽話呢,跟你哥哥你一樣,說話不算數哦。」
「那爺爺呢?」
「哥,我說了,爺爺是母親害得,你怎么不信?」楚城無辜地反問。
楚長歌後退了幾步,搖了搖頭,不可置信地望著楚城。
「哈……阿城,是不是,我真的太寵你了,把你寵壞了?」他發出低低的笑聲。
楚城童叟無欺:「哥哥是不喜歡阿城了嗎?可你說過的呀,你說,會一直喜愛阿城的,你又要食言了嗎?」
輕歌站在飛行神獸的脊背,望著楚城的臉,心底里生出了一股寒氣。
過去數年,她遇到過許許多多的人,唯獨沒有遇到過楚城這樣的。
看似天真無害,卻透著一股陰翳森寒的氣息。
就好像是個病態的人。
早已扭曲了靈魂。
楚長歌的笑聲越來越大。
他手執天機傘,走向了楚城,「阿城,你三歲那年,你弄斷了我最喜愛的寶劍,說讓我永遠不要拿劍。我放棄了劍道。」
「四歲那年,你將母親送給我的袍子拿走了,你說喜愛,轉而又撕碎了。」
「五歲那年,你剪斷了我的發,你說,你喜歡短發的哥哥。」
「六歲那年,爺爺從外打獵而來的靈貓與我有緣,你想要,我給你了。第二天,它死在了亂葬崗,就剩下一截白骨,你說是被人偷了,我信了。」
「七歲……」
楚長歌數落著這些年來樁樁件件的事情。
語氣里,是深深的自嘲。
他發出苦澀的笑聲。
最終哀嘆:「我想怪你,怨你,但最該怪的是我自己。長兄如父,我卻讓你得寸進尺,成為了一個陰險狡詐,心思歹毒的人。」
「那年,你出生後,第一個抱著你的人,是我。」
「這一回,送你離開人世的人,也會是我。」
「阿城啊,哥哥不願再寵著你了。」
「這一次,你我兄弟二人,兵刃相見,不死不休吧。」
「玄寒一族在你這種人的手里,我不放心。」
「屬於我的東西,我會拿回來。」
楚長歌一字一字地說道。
楚城靠著轎輦,眉梢微沉。
他笑了笑,低聲說:「哥哥,你覺得,你現在,是我的對手嗎?」
「你啊,太弱了呢。」
「我可以原諒你食言,放你一命,但你不能挑戰我哦。」
他依舊是清秀的,溫柔的,笑得很真摯。
但那陰森的氣息,卻如厲鬼般,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