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獅王眼里,這些人太弱了。
可現在不同,夜輕歌一出手,毫不猶豫的碾壓獅王,獅王甚至沒有反手之力。
「出去吧。」輕歌閉上眼。
李滄浪幾位上將退下去,無憂猶豫了一會兒,也離開殿內。
走出去後,徐炎擦了把汗,不由道:「太可怕了,怎么會這樣。」
楊智贊同的點點頭,「氛圍太沉重了,我都不敢多看王上一眼。」
李滄浪抿唇,不言。
無憂靠著牆壁,道:「必是四星發生了動盪,東陵鱈死了……」
無憂能夠理解輕歌的心情,在冰谷的時候,東陵鱈願意奉獻自己的血,而輕歌又是重情重義之人。
無憂嘆了口氣,「去召集魔獸吧,輕歌來了,魔獸帝國應該能建成。」
李滄浪澀澀的道:「我們在西北呆了這么久,依舊勸說不了獅王和其他魔獸,沒想到王上一來,就這么迅速。」
「不愧是將軍的女兒。」徐炎嘆道。
「可惜,現在的王上,有點可怕,太冷漠了,除了必要的話之外,都不敢跟她多說一句。」楊智心有余悸的說。
夜輕歌的眼神,像是寒冰和利刃。
無憂回頭看了眼殿內,輕歌坐在鏡前,把玩著垂在肩前的一縷紅發。
以往,她的笑會蔓入眼底。現在,那笑只能讓人感到徹骨的寒意。
無憂轉身走出去處理輕歌交代的事。
輕歌來後,魔獸帝國的事,就得加快進度了。
輕歌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波瀾不起的眼多了一絲漣漪。
她的妖王印記呢……
白嫩的手,晶瑩的指甲上塗滿了紅蔻丹,虎口處卻沒有熟悉的妖王印記。
怎么會這樣?
輕歌感到無比的恐懼,一瞬之間,方才的冷漠和殺伐消失不見。
輕歌看到桌面精致的匕首,連忙拿了過來,拔出刀鞘,而後在虎口處一刀刀的畫著妖王印記的圖騰。
那是姬月贈她的寶貝。
而且,她還沒有虛無之境,與她契約過的殺戮血狼們,全都沒了感應。
她以為自己活下來了,戰勝了血魔,得到了這具身體。
可她又失去了什么?
她還是她嗎?
輕歌看著那臉,還是原來的樣子,但很陌生。
輕歌像是發了狂,匕首在手上雕鏤圖騰。
然而,血液把痕跡覆蓋,依舊看不到紋路。
輕歌看了看四周,走到一盆冷水前,把手放在水中,洗去鮮血。
此後,輕歌每在手上割一刀,便把手放進水里清洗血液。
直到把妖王印記的花兒刻回來了,輕歌臉上揚起痴傻的笑。
依舊是紅發紅瞳,卻多了一抹柔情。
盆子里像是有一盆血。
可轉念一想到東陵的死,她的雙眼就陰狠毒辣似得可怕。
像厲鬼野獸一樣,讓人毛骨悚然。
輕歌把手放在左胸膛,紫月花兒在跳動著。
如此,輕歌的殺伐和暴躁才緩和了些。
她站在窗前,垂著雙手,薄涼的眼看向窗外。
垂著的手在滴血。
清風吹散那一頭紅發,眼瞳像是紅寶石一樣熠熠生輝。
輕歌低頭看向「妖王印記」時,眉眼彎起,妖孽的臉浮現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