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兒每一次都能把談如花氣死,談如花想拔出軟鞭,可對上夜輕歌的雙眼,想起那日明月閣的事,談如花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內心衍生出了幾分恐懼,一股寒氣直沖天靈蓋。
輕歌游目四顧,驀地收起明王刀。
見此,青衣男人松了口氣。
然,下一刻,但見輕歌將一名弟子手里的鐵棍搶走。
她手持鐵棍,一棍砸在青衣男人腦袋上。
鐵棍落下的剎那,青衣男人頭破血流。
修煉場上將近一萬的弟子樂得自在看熱鬧,看在此時,一個個的表情全都是驚悚,震愕。
他們永遠也想不到,夜輕歌看似嬌柔的女子,動起手來如此凶狠。
輕歌腳步側轉,高抬腿,一記鞭腿砸在青衣男人的側腦,青衣男人頭暈眼花站不住,癱倒在地。
他雙手撐著地面想要站起來,頭上傷口處流出的血漫進了雙眼,青衣男人感到刺痛。
他抬頭看向輕歌,輕歌居高臨下俯瞰著他,手里拿著一截鐵棍,鐵棍尾部沾著他的血。
輕歌擒著男人的下頜,俯下身,另一只手緊攥著的鐵棍拍打著男人的臉頰,「若我是畜生,被畜生踐踏的你算什么?若人要分三六九等,現在的你才是最下等,身為西玄宮導師的我,能決定你的未來,我讓你滾出西玄宮,滾出暗影閣,你這一輩子大概就廢了。不要試圖去瞧不起任何一個人,我不會辱罵你,我怕侮辱了畜生。」
輕歌單手攥住男人的脖頸,起身之時將身體威猛強壯的男人高高舉起。
而後輕歌猛地將他朝地上摔去,那一刻,男人臟腑顫抖,似要裂開。
他趴在地上,隨著身體的痙攣顫抖,血液不斷從嘴里噴出來。
輕歌一腳踩在他的後背,脖頸轉動時發出噼里啪啦骨骼碰撞的聲音,大白天里聽來毛骨悚然。
她不是人,是魔鬼。
她能吞天沃日擋去陽光,也能驅散無盡的黑暗邪惡。
「記住我的名字,夜輕歌。這個名字終將變成傳說,而你們身為我的弟子,在不久的將來,這會成為一件讓你們驕傲一生的事。」
輕歌清寒的笑了。
她輕狂著,囂張著。
腦子迷糊的男人奮力擦去眼睛上的血,他抬起頭努力睜大眼想要看清的臉。
她說,記住她,她叫夜輕歌。
尤兒和火雀鳥滿臉崇拜的看著輕歌,一人一鳥表情幾乎一模一樣。
談如花驚愕,「薇薇,你看她在胡說八道些什么,她要變成傳說?她怕是活在夢里吧。」
談如花聳了聳肩,「一個沒有真元的人,也就嘴皮子上有點兒能耐了。」
許薇眯起眼,鋒銳如刀的眼緊盯著輕歌。
當輕歌說出那樣一番話時,某個瞬間,她竟鬼使神差的相信夜輕歌能做到。
是她瘋了,還是夜輕歌瘋了?
「一具屍體最後的垂死掙扎罷了,既是跳梁小丑,就讓她蹦躂蹦躂,畢竟這已是她生命的最後一點兒價值了。」許薇說完就走。
談如花一直盯著輕歌,還在說什么,一轉頭看見許薇遠走,談如花一面喊一面追過去,「誒,誒,薇薇你等等我。」
尤兒看了眼許薇的背影,皺緊了好看的眉。
輕歌把手中沾血的鐵棍放下,她看了眼其他諸多中等位面修煉者,「誰要走?若不想留在修煉場,不想留在西玄宮的,大可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