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柳煙兒放下書,「沒沒想到十多年輕帝國皇室還發生過這樣有趣的事?」
柳煙兒已經燃燒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輕歌漫不經心的聽,認真翻看。
柳煙兒繼續說:「十幾年前,先帝外出試煉,路過輪回大境時遇到一碧瞳女子,聽說那女子來自別的位面,有一雙幽綠眼眸,容貌更是出眾。」
輕歌呼吸一窒,來了興趣,「之後呢?」
綠眸。
她的母親沒有遺傳到精靈血脈,但有一雙絕美的綠眸。
輕歌詫異的看了眼輕歌,本以為輕歌對這類皇室緋聞不感興趣。
柳煙兒清了清嗓子:「當時那姑娘衣衫單薄,獨自一人,身上被野獸啃了幾處,周圍全是野獸的屍體。先帝對她一見鍾情,把她帶回九州皇室,執意要封她為後。女子當時短暫性失憶,但她記得自己有過心上人,執意不肯在九州為後。先帝最後把她囚禁在皇宮中。」
柳煙兒頓了頓,說:「女子當時孤苦無依,在皇室吃了不少苦。她獨得先帝寵愛,還從未跟先帝有過肌膚之親,把先帝關在門外,皇室里的那些女人,個個都是狠角色。」
「後來呢?」
「再後來,女子一夜間消失不見。」
「……」
輕歌站起身子,手握書卷踱著步子走來走去。
她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動。
她的心臟跳動的愈發快。
她滿身的愈發,滾燙如火,溫度驟然升至最高。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柳煙兒一句話還沒有問完,輕歌就沖出流月樓,去往南幽山。
風錦正在遛狗,「郡主,你這火急火燎的要去哪里?」
「帝長如在哪?」輕歌問。
風錦本欲嬉皮笑臉,見輕歌冷漠嚴肅,也收起了不正經:「九皇叔已經打道回府了。」
「何時走的?」
「就在剛才!」
「……」
風錦面前起了一陣風,撩起他兩鬢的碎發。
眨眼間,輕歌就已消失不見。
天地院外,帝長如騎上雪白的馬准備離開。
當他拉緊韁繩,騎馬而走時,一道紅色身影從天而降。
「郡主?」帝長如訝然。
「下馬。」輕歌說完兩個字朝幽靜偏僻處走去。
輕歌鋒芒畢露,氣場過於強大,饒是九州皇叔帝長如,也不得不乖乖跟上。
輕歌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帝長如,眼神何等犀利,「帝長如,記住我現在的話,當年有一個相國之子想要提親明月,據我所知,那相國之子非常優秀,在當時,只有他能配得上明月。相國之子第二日就死於非命,你以為是先帝所殺嗎?」
帝長如木訥點頭。
「錯!大錯特錯!」輕歌言辭犀利,「先帝對明月之心就是正常的父女之情,只是明月過於干凈優秀,讓先帝偏心了吧,完全沒有其他非分之想。當年殺死相國之子的人,是帝君!只有他對明月不是兄妹之情,而是男女之情。明月發覺了帝君的心思,所以想要逃離帝君,編造出假話欺騙你,企圖讓你帶她遠走高飛。」
帝長如目瞪口呆,宛若石化。
身體像是毫無知覺了,站著一動不動。
「九界守護者是一個噱頭而已,根本沒有九界守護者來請明月,是帝君玩弄的把戲。等九界守護者把明月帶走的那一日,明月就會被帝君囚禁,成為帝君一個人的私有物!」輕歌字字鏗鏘,語氣陰冷。
帝明月,多風光,又多悲慘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