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啊,從此往後,女子也能修煉了。
漸漸的,有無數風雲女子出現,無數像是九娘一樣當自強的女子。
她們在修煉方面的造詣,不輸男子,不輸任何人!
九娘臨月,更多的是哀曲。
九娘那一生,命運多舛,跌宕起伏,真的是太慘了。
霸王盛宴,夜傾城聽到顧熔柞的話,停下了腳步,冷睨著顧熔柞。
「九娘三曲,臨月之哀曲,酒烈之激揚曲,風雲之歡曲。顧君主有所不知,此刻顧君孤陋寡聞的樣子,真是丑態百出難看死了。」夜傾城教誨起人來也極為的腹黑,顧熔柞怒而瞪眼,卻也知趣,不敢再開口說話。
夜輕歌、夜傾城二人,一個比一個伶牙俐齒,莫看年紀小,莫看女流輩,個個頂天立地的勁兒,堪比少年游。
夜傾城見顧熔柞不再說話,隨即邁動修長的雙腿繼而往前走去。
夜傾城似笑非笑,氣息清冷。
她逐步走向輕歌,脊背如青松似佇立遠古高山的一把劍,非常的筆直。
走至雙龍寶座前,夜傾城抱著伏羲琴單膝跪地,微微低頭而垂眸,輕聲開口:「主子,傾城迢迢而來東洲,祝我主芳華絕世,一生安康,東洲有我主實乃榮幸,傾城特帶來一曲壯志凌雲楚歌秋,我主可願聆聽?」
輕歌看著眼前的夜傾城,神情頗為恍惚,輕嘆了一口氣。
偏執之人,都是極端的傻子。
傻的無可救葯。
夜傾城認她為主,又極力修煉,只因夜傾城實力地位越高,旁人就會對夜輕歌愈發尊敬。
夜傾城必是得知了王家宗府之事,特來東洲擺此架勢,就是為了給她撐腰。
夜傾城是想借東洲霸王盛宴告知諸神天域的所有人,她夜傾城不論何時何地都與夜輕歌同在。
若想動夜輕歌,便要掂量掂量,是否能承受她夜琴神之怒。
有友如此,此生何求?
她何其有幸!
三生有幸!
輕歌眼眶微紅濕潤,卻笑的更為張揚了。
她手肘撐於椅把,指腹托著側臉,淺淺一笑,眉目愈加的妖孽明艷。
明眸皓齒,雙眉若黛,點絳朱唇,銀白長發,如火紅衫。
此情此景此美人,又何止美如畫?
輕歌落落大方,清貴優雅,緩緩點頭而道:「楚歌秋,此曲倒是應景,可奏!」
夜傾城低頭垂眸,起身又躬身後退,退至盛宴中央,席地而坐,白衣如積雪堆下。
無弦一曲,楚歌之秋,壯志凌雲,扶搖青天。
琴神起,長音落,與風歸。
諸人的熱血皆被激起,好似一瞬已回年少輕狂之時,有那宏圖大志,有那春秋三夢。
「願我主壯志得安,願我主楚歌得秋,願我主東洲稱霸。」
夜傾城嗓音清冷,配上這激昂之調,讓人恨不得提起刀劍戰場廝殺不休。
一曲終,夜傾城起身。
「賜座夜琴神。」輕歌道,雙掌拍響,眸光妖冶,「好一首楚歌秋,不愧是幻月神殿夜琴神。」
「我主歡喜,便是傾城之歡愉。」夜傾城淺笑。
輕歌一顫,一恍,旋即大笑。
她笑的癲狂,笑的歇斯底里,露出雪白的牙。
多年過去,夜傾城一如既往。
偏執如初。
輕歌提及賜座,盛宴上的士兵們猶猶豫豫目光躲閃的看向顧熔柞,顧熔柞點頭後,才搬來好桌好椅,就在輕歌身旁。
輕歌又讓人搬來桌椅,都在她下方。
左側柳煙兒紅衣嬌媚背著殘月刀,右側夜傾城白衣清冷抱著伏羲琴。
一左一右,截然不同的兩種氣勢,卻是雷霆萬鈞,叫人莫敢不服!
顧熔柞眯了眯眼眸,一名士兵走來,躬身彎腰在顧熔柞耳邊輕聲說了些什么。
顧熔柞哈哈大笑,笑聲過後看向夜驚風,矛頭直指夜驚風,「夜君主,方才蕭君的軍隊在你那里搜到了本君的乾坤鐲,你說你,你若想要,本君給你就是,你何必……盜呢,為何非要做那雞鳴狗盜之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