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者與尋常人不同,尤其是男修煉者,時常會圈養女子用來發泄,若忍耐許久不發泄,甚至會影響修煉。而長生修煉者,比普通修煉者更需要發泄。
平日也就罷了,美人在懷,還能坐懷不亂,那真是勇士。
姬月的心早已亂了,甚至想去那布滿玄冰的湖里刺激清醒。
但他沒有動,姑娘枕著他的臂膀睡得安詳,呼吸那么的平穩,整個人都黏著他。
姬月在輕歌額上輕輕一吻,如畫的眉目染上了好看的笑意。
平日里殺伐果斷的青帝,那甚是凌厲鋒銳的眉眼,此刻盡是溫柔。
姬月低頭在輕歌耳邊,輕聲說:「幸好……遇見了你……」
輕歌皺了皺眉,轉了身繼續睡去。姬月見此,哭笑不得,揉了揉輕歌稍帶凌亂的發。
「你不怕把自己憋死嗎?」千年怪物郁悶地說。
「縱然把自己憋死,也不能把自家夫人嚇死。」姬月淡淡地道:「何況,能被憋死的,那算不得男人。」
「青帝,你不怕死嗎?」千年怪物道。
姬月淡淡笑了聲:「怕。」
若在很早之前,他不怕死,他甚至希望,黑夜早日侵蝕他那腐爛的心肺。
直到遇見了夜輕歌,他珍惜與之相處的時時刻刻,他不願死去。
他想望著心愛的姑娘青絲白發,雖然輕歌已有一頭銀發了。
「既然怕,何不殺了她?這樣下去,你遲早會死的。」千年怪物簡單粗暴道。
他算是明白了,姬月軟硬不吃,千年怪物也有脾氣了,他一天到晚叨嘮著,口都渴了還不能喝一口水。姬月倒好,充耳不聞,一心只有那夜輕歌。
姬月並沒有回答千年怪物的話,而是深深地望著熟睡的輕歌。
他太無聊了,無聊到想象著日後兒女成群的日子,可又在糾結十月懷胎的辛苦和一朝臨盆的疼痛。
他不願輕歌去受這份苦。
姬月的眉猛地蹙在了一起,修長如玉的手指把玩著輕歌垂下的一縷銀發。
這世間最美妙的事,莫過於枕邊人是心上人!
忽而,輕歌面色蒼白,黛眉微皺,額上沁出冷汗,似是驚懼著什么。
「小月月!」
輕歌猛地打開雙眼,驚恐而無措地看向姬月。
在看到姬月的那一瞬,所有的痛苦和迷茫全然消失,只有劫後余生的驚喜。
輕歌撲在姬月的懷里,雙手緊揪著男子的衣裳,用足了力道。
「我在。」姬月似在哄小孩般輕拍輕歌的脊背。
輕歌把頭從姬月的懷里抬起,眼圈紅紅地望著姬月,好看的紅唇微微抿著,倔強的模樣真叫人心疼。
姬月想,她一定是做噩夢了。
「做了什么噩夢?」姬月溫聲問。
「沒有你的夢,都是噩夢。」輕歌說。
那一瞬,姬月的身體僵住,四肢不受控制,都沒有辦法思考了。
那種美妙的心情難以言喻,似有煙火絢麗漫天綻放,比擁有那皇權富貴還叫人興奮。
看啊,他的姑娘,如此的可愛。
他怎么舍得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