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死,怎么會餓死?」
「我已經好多天沒有吃飯了,快要餓死了。」奴七傷心的抽泣。
輕歌干咳了一聲。
夜神宮把人餓死,傳了出去,還真是一件尷尬的事。
只是奴七的飯量太大,毫不誇張的說,他一人的飯量,能抵得過一百個成年壯漢。
「阿七……」旁側,傳來老人的驚訝聲。
輕歌一面轉頭看去,卻見長廊一側,葯宗大宗師難以置信地望著奴七。
阿七?
輕歌抿唇不語。
大宗師急急忙忙走來,握著奴七的手,觀察著奴七的臉。
「阿七,是阿七,不會有錯的。阿七,你還活著,你怎么這樣看為師,是不是還在怪為師?」大宗師激動地道。
而後,葯宗宗主亦聞聲走來,看見奴七,目光一凝,滿是訝然之色。
輕歌觀察著葯宗宗主與大宗師的神色,再結合奴七的背景,便明白,奴七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師兄。
大宗師曾有一個天才煉葯師的弟子,後來因二宗師陷害,再是不知所蹤,生死未卜,多年不見。
奴七的貴氣與生俱來,只是沒有了過去的記憶,像是白紙一張。
說來也是陰差陽錯,輕歌慶幸的是,幸好自己足夠有錢,否則遇到一個飯量這么大的,指不定丟到哪個荒郊野外了去。
「歌兒,阿七怎么會在你這里?」大宗師情緒稍穩後問道。
「夜神宮的宮主是我未婚夫的,我接手夜神宮時,阿七已是夜神宮的一員。」輕歌笑道:「阿七很特別,他的飯量特別大,而且一吃不到飯就會哭。」
大宗師聞言,眼眶微紅,哽咽著說:「這孩子,是餓慘了啊……」
奴七睜著澄澈的雙眸,略帶不安地望著大宗師,想把手抽回來,奈何大宗師不肯。
奴七忽然發出可怕又恐怖的喊叫聲,大宗師嚇得松手,奴七躲在了輕歌身後瑟瑟發抖,眼里盛滿了恐懼。
「阿七他……?」大宗師一頭的霧水,同時心里也是滿滿的失落。
他的阿七,不認識他了嗎?
「我來夜神宮時,聽人說,他好似失憶了。」輕歌說道:「我檢查過了,他的頭部沒有傷痕,應該不是外力致使的失憶。」
「不是外力致使,那便是自己強迫自己忘掉那段不愉快的時光了。」大宗師苦笑:「看來,阿七不想記著我,也不想跟我回葯宗呢。」
「歌兒,他在夜神宮的時候,可會煉葯?阿七是個煉葯的苗子,若是好好修煉煉葯之術,能夠造福百姓的。」葯宗宗主問道。
「梁蕭。」輕歌低聲喊。
梁蕭迅速出現在輕歌身後,「梁蕭在。」
「奴七在夜神宮的時候,可有碰過煉葯之術?或者是說,他可有對葯材感興趣?」輕歌問。
梁蕭老實回答:「很感興趣,他經常去夜神宮的葯閣,對那些葯材可感興趣了。」
梁蕭的一句話,叫宗主、大宗師齊刷刷地看向他,心懷激動,覺得阿七就是下一個絕世煉葯天才。
「我都在懷疑奴七是餓死鬼投胎的了,每次去葯閣的時候,能把所有的葯材當飯吃了。那可都是金燦燦的金子啊,實在是心疼。」梁蕭欲哭無淚。
輕歌:「……」
大宗師:「……」
宗主:「……」
這廝能一次性把話說完嗎?
輕歌已經開始思考,是不是該把梁蕭辭退了。東洲讓這樣的人管事,只怕……未來堪憂。